领导也叹气,最后还是去找人,让工作人员给他们安排了一间空排练室。
他们一走,剧院这边的排练就停下了。
其实这个时间段原本是他们练习基本功的,只是为了下马威才特意改成了跳舞剧。他们原以为自己舞团精湛的表演,会令那些人驻足惊叹,露出乡下人一般的目光,没想到对方竟然都没看他们两眼,直接走了!
“老师,他们是去干什么了,我们的舞蹈不应该让他们叹服吗?”一个舞蹈演员不可思议地说。
教师也觉得很出乎意料,猜测道:“也许他们连欣赏这样的舞蹈都做不到吧,毕竟他们封闭了那么久。”
“一定是这样的,我们是全国票价最贵的舞团,没有一个正常审美的观众能这样冷漠地走掉。”
……
文工团自己在排练室跳舞。
这次出国,带上了改进版的折叠小舞台,但今天原本以为是交流,没想到最后变成自己排练,没把小舞台带过来。
不过他们也没回去拿,只练了平地部分。大家很一致地想等正式演出那天再把小舞台拿出来,让那群人大吃一惊。
这么想着,他们又乐观了一些。
文艺组当时召开会议,讨论是否派人参加这次芭蕾交流,有国内环境稍稍放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对方的安排,看起来很有诚意。
原本还有好几项活动,他们的演出定在一周之后,但现在这些安排全成了一纸空谈,他们能做的就是自己排练,就这还得感谢剧院,没有把事情做到连排练室都不给他们的程度。
这样的状况,是沈娇宁没有料到的。
她上一世开始考国外舞团首席时,已经是新世纪了。虽然也有欧洲舞者看不起他们亚洲舞者,但这不是普遍情况,因为那个时候,已经有无数前辈在欧洲的舞台展露身姿,为后辈们打下了出国发展的基础。
现在,她自己成了这个前辈,还是封闭十年后首次出国交流的舞者之一。
她遇到了前世没有遇到过的困难,到了她为后辈们打基础的时候。
第三天晚上,顾之晏见她一直心事重重,去了她的房间。
“怎么回事,你之前很有信心,是因为他们的态度吗?”
沈娇宁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放在一个大笔记本和一支钢笔,神情苦恼:“汪部长说,目标是要有十家报刊报道,可是看现在这个样子,剧院根本不会给我们做宣传,等我们演出的时候会有观众来吗?这里的国民根本就不对亚洲芭蕾抱有希望,普通观众都不会来,报刊更不可能报道这样一部不知名的外国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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