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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之后,沈娇宁取消了每晚去沙滩散步的项目,改为每天从练功之余抽出半小时,看当天的报纸。
确定报社刊登了莱斯特主席的声明,后续也没有再写关于她的谣言,才能放心。
第二轮比赛的前夜,她站在酒店的窗前,抬头望着高悬天空的明月。虽然远在异国他乡,但她和祖国人民看到的是同一轮月亮。
她准备等比赛结束,就跟汪部长说把她调回南方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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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瓦尔纳大赛青年组女子独舞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沈娇宁昨天已经把配乐磁带交给组委会,她现场听过一遍,磁带完好,没有出现任何损坏。今天她只需要拎着自己的演出服、道具和化妆包到比赛后台,然后自己化妆、梳头,丝毫不见慌乱。
一个人比赛,她不需要再照顾集体,上台前平静而空闲,还有时间握着剑静静地酝酿情绪。
她的打扮实在与这里的其他舞者大相径庭,那些小天鹅、卡门、葛蓓莉亚都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她,好像她就是天鹅群里那只丑小鸭,整个人与这里格格不入。
只有先前见识过她实力的黛芙妮没朝她看。她正无比庆幸,自己第二轮被排在了沈娇宁前面。
这种时候,先跳完就是一种解脱,在沈娇宁后面上场实在太影响她发挥了。
沈娇宁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铁马冰河、尘土漫天的古战场,耳边是战马的嘶鸣与冲锋号的呜咽。
前台,评委们正一个接一个地看着美丽的芭蕾舞者上台,跳大家都很熟悉的舞蹈。
说是自选动作,但也都是从经典舞剧里面挑选出来,再加以小幅改编,总之一切都很常规,是他们习以为常的舞蹈。
直到主持人说:“下一位选手,来自中国沈娇宁,她的舞蹈是,《木兰》。”
评委和观众们纷纷交头接耳了一下,已知的舞剧里面并没有一部叫“lan”的,这是什么舞蹈?
此时国外对花木兰的了解还很少,只有一位对中国文化感兴趣的评委说:“好像是他们历史上的一位女将军,替父亲上战场。”
他们还想说更多,但音乐已经开始,不是西方舞剧常用的交响乐,听起来悠远而苍茫。
几位拥有世界级荣誉的芭蕾大师,抬头看向舞台,只见一个英气的女舞者,身着大红窄袖劲装,腰间缠了一块银腰带,看上去分量不轻。
头发是盘起的,但不是芭蕾盘发,像欧洲街头卖的肉丸子,圆圆一颗。手里还握了一柄剑。
她一身红衣,拖剑而行,走到舞台中心,眉眼间几乎有一股煞气;挥剑而出,坐在最前面的评委甚至能从音乐声中听到利刃刺破虚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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