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小凡正好走过来,她只听到“面都见不着”,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插嘴道:“我才惨呢,来部队就是奔着宁姐来的,结果我刚考上,她刚好走,要不是你们告诉我宁姐还会回来,我都不知道有多后悔。”
“我又没骗你,她这不就回来了吗?”
翟小凡笑起来,靠在沈娇宁胳膊上。
前几天团里要给沈娇宁安排单人宿舍,但是她现在和室友们一起住得挺好,就先这么住着。
……
到十月底,沈娇宁总算见到了顾之晏。
也不知道他那一个多月去执行了什么任务,瘦了许多,也黑了一些,但依然帅气,眼睛明亮有神。
他是回来处理完公事、阅读完近日报纸后才找的沈娇宁。她等了一个多月,一进他办公室,就把从瓦尔纳带回来的巧克力全堆在他桌上。
“没过期,但前段时间天热,化了又化。我特意从国外背回来,随你怎么处理,总之这是我给你的礼物。”
他笑道:“我保证吃完,一颗也不浪费。怎么,等我一个多月,你就生气了?我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年。”
说起这个,他必须要说说不回信这件事:“一封信也不给我回,半点也不想着我。”
“谁说我不想着你?”
她看到顾之晏桌上堆着刚看完的报纸,拎出其中一份来:“你以为我为什么穿旗袍?”
他想了想,忽然道:“你该不会是为了给我看吧?”
“你自己想。”
顾之晏默了默:“那旗袍,你带回来了吗?”
“带了,怎么?”
“舞蹈要看现场版,旗袍也一样。”
沈娇宁卷起报纸轻轻打他一下:“想得美。”
虽然遗憾不能看到现场版,但顾之晏还是很高兴。她是想着他的,八月份才出国去比赛,可是那衣服六月份就让他寄了,可见她是真的一直想着自己。
“对了,我让你寄衣服,你往里面塞钱干什么?”
“让你下回发电报多写几个字,不用在这上面省钱。”
沈娇宁抿唇轻笑,阳光下,女孩儿笑容纯真,却能勾人魂魄。
她走后,顾之晏默默把她卷过的报纸压平,又在旧报纸堆里翻了翻,翻出了所有带旗袍照的报纸。
都是省报以及地方性报纸,报道内容大同小异。但因为上面有她的旗袍照,而这身旗袍是奶奶给她做的定亲服,她特意以这样的形式穿给自己看,他只想想,都觉得整颗心跟泡在蜜水里似的,快要被软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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