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并没有长期写作的打算,所以也没怎么费心取笔名,直接就用我十四五岁时在游戏里常用的名字来发表了。谁能知道后来笔名就这么定下来了呢?
哪怕我出名之后这个笔名被读者夸出花来,夸它遗世独立清纯不做作,也不能掩饰这就是一个中二黑历史的事实啊。
“这个名字”虎杖竖起大拇指,脱口而出一句,“好酷!”
这孩子好会捧场。
“悠仁,黑潮老师就是我们上周看的那部《钓人》的原作者啊。”顺平小声告诉虎杖。
虎杖摸了摸后脑勺,露出运动系少年的阳光笑容,“是这样啊,我不大记得住后面那一排名字,不过电影很好看!”
“谢谢。”
我笑了笑收下赞美。这种时候就不用说出《钓人》只是用废稿拍出来的这件事了。
这孩子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样子,不过情商意外地很高啊。
三个小时渐渐过去了,这几个孩子估计一大早就起来出门了,现在都有些犯困的样子。
我们这节车厢安静下来,我靠在座椅上,正想打开手机里的种田小游戏收一波成熟的作物,一声极其尖锐的尖叫冲进了我的耳朵。
这声尖叫是从前面的车厢传来的,声音中满含着恐惧。
四个闭目休憩的咒术高专学生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几乎同时站起来。
我只觉得上方一暗,一个身影就已经从里面的座位跃出来,向前面的车厢冲过去了。
我从那头粉毛和衣服后面红色的连帽认出这个速度惊人跑在最前面的是虎杖。
野蔷薇,伏黑和顺平也紧跟其后向尖叫声发出来的方向赶去。
在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首先浮现出来的,是无数的列车谋杀案,密室杀人事件。毕竟恐怖、悬疑、推理不分家,是文学界的三胞胎兄弟,这样的场景和开场,实在是很适合上演一集新干线谋杀案。
我伸出手捞起坐在宽扶手上的夏油,叫上凉子和礁,“走吧,我们也过去看看。”
等我到达前面车厢的时候,虎杖他们正把一位浑身是血的乘务员安置在车厢交接的过道里了,并且警觉地扫视过前面车厢。
“发生了什么?”我的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几个人,看到前面车厢里的惨状。
这个车厢的走道里站着一具尸体不对,应该是半具。
仍然保持着站着这个姿势的尸体,上半身离奇失踪,只留下了腰部以下的尸体,脚都还保持着迈出的姿势,以一种滑稽的姿态定格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我又往地上扫了一眼,发现地上的血迹呈现出以那半具尸体为圆心溅开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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