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爷!府邸上的丫鬟嬷嬷都被内务府收走了!”
福晋乌苏氏哪里受过这般的委屈。
她抹着眼泪拉着绰克都的袖袍:“爷——这是怎么回事?内务府竟说是咱们府邸欠债过多,从今日起不但不准使用仆役丫鬟,咱们姐妹还得……还得……还得去劳什子的奶制品厂工作!”
奉恩镇国公绰克都傻了眼。
去奶制品厂工作?要是福晋妾室今天去了,明天怕不是自己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绰克都气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
还未等他想出办法,身后大门又再次被推开。
进来的是绰克都之子讷延。
他稚嫩的脸孔上带着无法遮掩的惶恐,见着绰克都和乌苏氏禁不住哭了起来:“阿玛!额娘!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你们怎么能瞒着儿子!?”
乌苏氏惊呼一声:“讷延!?”
而奉恩镇国公绰克都则铁青着脸,颇为不悦地斥道:“你不好好在国学院读书回来做什么?”
国学院才刚刚开学。
儿子讷延应当去参加军学和农学,起码也要一个月的时间才回来。
讷延双眼里淌着恐惧和害怕。
他大声抽泣着:“阿玛!阿玛!儿子刚去军营,结果,结果就被安排和一群平民百姓居住!住的帐篷里足足住了二十几个人!儿子不服气去问师傅,结果师傅说是咱们家欠钱如今进了什么名单,儿子读书只能最低限额,不能和堂兄弟表兄弟一起……”
讷延年纪尚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抽抽噎噎的擦着眼角:“阿玛没看见,呜呜没看见堂兄弟表兄弟看我的眼神,呜呜呜我不要去国学院读书了!”
福晋乌苏氏险些撅了过去。
她揽着讷延冲着奉恩镇国公绰克都哭喊着:“我的儿啊……我的儿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爷!不过是欠了点银子罢了,您要咱们几个如何出去做人?”
儿子去国学院受人嘲笑。
福晋妾室得去奶制品加工厂干活补贴……奉恩镇国公绰克都一张脸忽青忽白忽红忽紫,彻底是傻了眼。
这些事情传出去。
奉恩镇国公的脸面里子可就都完蛋了!
眼看着夜色逐渐降临,若大的府邸里却是连个点灯的仆役都没,别说是伺候着用膳洗漱,就连今天晚上的饭菜在哪里,能不能好好洗澡睡觉都是个大难题。
绰克都彻底没了反抗的勇气。
没了仆役没了丫鬟,难不成日后自己得自己打扫府邸、做菜做饭、更衣洗漱,对了还有上朝去衙门还要靠自己的双脚走路?
奉恩镇国公绰克都越想越是惊恐,撒开腿狂奔着往户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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