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轻笑一声,伸手抱过了孩子。
“闲来无事,给念云多读几遍,待他大些,学起来总是要比旁人快些的。”
乔昀倒是不指望自己的儿子在诗书上能有多大的造诣,只是作为平南王府的长公子,总不好太差了去,丢了平南王府的脸面。
“念云是个男孩子,无需这么累,只要他开心,想做什么都好。我平南王府的长公子还怕日后寻不到好妻主吗?”
南沚逗弄着怀里的孩子,随意说道。
“正是因为念云是平南王府的长公子,才不可荒废了自己,他日后是要给弟弟妹妹做榜样的。”
说着说着,乔昀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弟弟妹妹?
不知他还有没有福气再给念云生几个弟弟妹妹了。
若是南沚娶了别的公子,那念云自是由嫡子变成了庶子,又如何能做得了人家的榜样?
“我们念云自是最好的哥哥了……”
南沚倒是没发现乔昀的异样,只顾得怀里的小家伙高兴了。
看着南沚的模样儿,乔昀心中又酸又涩。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他怕自己再也不能放手了。
如今的南沚,实在让他不舍得。
再出尘绝俗的人也总是会有私心,而乔昀的私心便是南沚和南念云。
盯着南沚腰间的玉坠子,乔昀忍不住开口道:“沚姐姐,昀儿为你编个穗子吧!”
南沚受宠若惊般地点点头,忙不迭地道:“好啊!”
想到书中的一件小事,南沚又接着说道:“昀儿,再为我绣个荷包吧!”
荷包定情,当初他们因为林烟儿的荷包而分开,如今南沚厚着脸皮再求一个,便是想告诉乔昀,她想与他破镜重圆。
只看乔昀给不给她这个机会了。
乔昀抱着箩筐的手一紧,抿了抿唇道:“好!”
他想给南沚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南沚面上一喜,连午饭都忘了用。
乔昀是个心灵手巧的,只一会儿的工夫就替南沚编好了穗子。
南念云被南沚哄睡了后,南沚就一直盯着乔昀做荷包。
拿起一根粉色的线,乔昀忽然顿住。
“沚姐姐想绣什么花儿?”
之前乔昀为南沚绣的就是荷花,可自南沚说喜欢林烟儿的鸳鸯后,乔昀便再也没绣过荷花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昀儿绣的荷花我最是喜欢,便绣荷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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