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沚起身来到空觉身前,提起她的衣襟处,将她整张脸对向周围的主君,勾唇道。
众人不敢言语,却是有不少人连连点头。
这老姑子当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儿,说的头头是道,众主君至今都还记得。
听到平南王府几个字时,空觉忽然害怕起来,自己莫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那不过就是一个罪臣之子,又有谁会为了那么一个男的找她的不痛快?
空觉打算好了,只要她一口咬定那人是个不祥的,谁也拿她没有办法。
“你可是皇庵里的空觉师太?”
太女殿下一副嫌弃的模样儿,却还是不得不开口问道。
“回太女殿下的话,农妇过往是叫空觉,只是如今已经还俗入世,不在佛前供奉。”
空觉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离南沚远了些,才跪到地上回话道。
“既已四大皆空,为何入世?”
太女殿下盯着那个垂着脑袋的女人问道。
“不敢欺瞒殿下,农妇放不下七情六欲,老父故去,家中无后,农妇只得……”
还不待她说完,南沚便在一旁冷笑一声。
“老父故去是假,七情六欲是真,要不然,你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姑子如何会娶几十个年轻貌美都能做你孙子的小侍来?”
南沚话音刚落,周围便传出一阵嘻嘻索索的嘀咕声。
竟还找了几十个小侍?这样无耻的老女人活该无后!
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姑子说出来的话,到底能信吗?
“你……”
空觉瞪向南沚,正要反驳,在看见她腰间的栖凤玉佩时又闭了嘴。
这人的身份自己惹不得,只能忍了。
“本殿且问你,当日可是你到平南王府替昌平帝卿看的风水?”
“正是。”
南沚上前一步,吓得空觉往后缩一步。
“不知风水如何?”
“平南王世女昏厥不醒,不知缘由,乃是妖邪作怪,平南……王府内有不祥之人。”
空觉按着自己刚刚想好的话说出,丝毫没有犹豫。
“你何以认为是因不祥之人害得平南王世女昏迷?那人有何特征?”
“平南王世女主金,那不祥之人主土,金遇土则化,视为不祥。那人乃是冬日里诞辰,额间一抹红色朱砂,滴血而成,克母克妻,留不得啊!”
空觉说的头头是道,坐在那里的乔昀却是垂眸不言,丝毫不为自己辩解。
若是那老姑子不曾被人收买,只凭着自己的修为说这些话,南沚都要信了。
只是南沚不是旁人,这样提前背好了词儿来陷害乔昀的话,她是一句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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