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饮伤身,别再喝了。”
北冥辰就这样盯着百里言,眸子里有担忧,有委屈,还有满满的爱恋。
百里言不知中了什么邪,竟破天荒地勾起了唇角,对着北冥辰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
北冥辰不由得看呆了,百里言的容貌没有南沚那般无双,却总是有一股吸引他的力量。
“好。”
只一个字,便让北冥辰红了眼眶。
他满腹的委屈无处诉说,今日百里言酒醉后的温柔,让他越发觉得难受。
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他?
若只是因为身份,他都不介意,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汤凉了,别喝了,若是喜欢,便命人拿下去温温再喝。”
南沚从乔昀手里接过那只汤碗,依旧是往日里的温柔。
可乔昀耳中就是忍不住浮现南沚夸北冥辰的那句可爱,她都从来不曾那样夸过他。
“来吃块肉,好好补补。”
南沚将切好的肉夹到乔昀面前,见他没有动筷子,便又吩咐苏长安去给乔昀重新送一份汤上来。
不远处的北冥辰就这样盯着南沚和乔昀二人,这位传言中残暴不仁最是厌恶男子的南国皇帝对自己的侍君竟是如此温柔?
这男子是何身份,竟能得南皇如此相待?
身为男子,若是能得妻主如此,夫复何求?
尽管没有胃口,却还是不忍看见她失望的眼神,乔昀逼着自己将她夹来的菜都吃掉,这才换来南沚的笑容。
只要能吃就是没病,这是南沚一直以来遵循的宗旨。
无论是身病还是心病,但凡真的病了,那是什么都吃不下的。
可乔昀这两日的不对劲南沚也感受到了,他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的。
想着抽空要好好与乔昀聊一聊,南沚便也没再多想,又与百里言说了些什么,才算是结束了这场各怀心思的宫宴。
“阿夕,你去瞧瞧,皇上怎么还没回来?”
乔昀躺在空旷的大床上,盯着床幔望了许久,南沚都不曾回来。
自他住进乾清宫那日起,这还是南沚第一次晚归,以往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没有将他独自丢下过。
今日宫宴,南沚与那位百里将军一同饮酒,
“是。”
阿夕的脚步声走远,乔昀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南沚对北国使臣将军说的那些话。
皇上有意撮合北国百里将军和那位小皇子,也就是说,那皇子并不是来和亲的,可皇上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又为何独独要撮合他们呢?
正与百里言告别的南沚看见阿夕匆匆赶过来,便知是乔昀让他来唤自己回去。
抬手拍了拍百里言的肩头,南沚像是见到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般,笑得坦荡。
“夫郎唤朕回去了,百里将军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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