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瞧了一眼乔昀腰间的玉佩,面上也露出几分忧色。
她长在京中,京里的贵人们也都是知道些的。
这位公子腰间的玉佩是宁国公府的,这人莫不是杜家的小公子?
“师弟,你怎么学会饮酒了?”
一直跟在乔昀身后的李云生气冲冲地站到乔昀面前,盯着那正在独自饮酒的人儿怒吼道。
杀手盟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人沾酒的,但凡碰了酒的人,都要受罚。
乔昀挑了挑眉毛,没有理视李云生,自顾饮着那灼喉的酒水。
“师弟!”
李云生抬手去拉乔昀的胳膊,却在还没碰到他的衣袖时被一阵劲风弹开。
一袭白衣的女子将醉眼朦胧的小人儿揽进怀里,在众人还未看清时,便消失在酒楼内。
乔昀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小鼻子。
“南沚?”
“你可真是不乖啊!”
南沚无奈地低叹一声。
“南沚,你……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乔昀头脑发昏,却也没有问出那句“你喜欢的人是谁”。
“那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唔……从来就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南沚,你不是恶魔,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我不想杀你了,不想杀你了……”
乔昀在南沚怀里挣扎着,二人靠在一棵大树旁,就着月色,南沚细细地盯着乔昀那张微醺的脸。
“喏,这是他们要我给你下的药,可我……我下不去手,我舍不得毒死你,你说,你没有杀我乔家的人对不对?对不对?”
南沚握住乔昀的手,那包一直藏在他身上的药包就这样落在脚边,无人问津。
“昀儿,南家军是保护南国百姓的,又岂会杀了你全家?再说,那是你的家人,我又怎么舍得动他们半分?”
清华和清扬还未回来,证据也没有拿到手,但南沚还是坚定地说出了事实。
南沚曾问过不止一个当年的老兵,所有人都说,南家军当年根本就没有去过乔郡,更何况说是去乔府杀人了。
“我就知道,不是你,一定不是你的。”乔昀抱着南沚的脖子笑个不停,然后又大哭起来,“那是谁杀了他们?呜呜……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仇人,可不是你,那又会是谁啊?”
乔昀的迷茫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在镇南王府这么久,南沚从未拘着他去哪里,几乎所有的地方都被他翻了一个遍,根本就没有任何乔府的东西。
乔昀几乎已经肯定,南沚不是他的仇人,可他又不知该去找谁报仇,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一向受他尊敬的师傅在他心里也多了些隔阂,可是,师傅为什么要骗他呢?
“别怕,我会替你查出幕后凶手,助你报仇雪恨。”
无论乔昀想要什么,她都会实现他的愿望。
“南沚,你真好……”
乔昀顶着那双水汪汪的那眼睛看着南沚,一眨也不眨地说道。
“小傻瓜,我不对你好又能对谁好呢?”
“可是,你以后就不会再对我好了呢!”
乔昀委屈地扁扁嘴,心里的酸意又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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