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肉山般的修格斯如同被融化般陷进海水中,如果有人看到,会发现修格斯的主人正不断抽搐着,而修格斯也随着主人凄惨的尖叫声颤动着,形体疯狂变换扭曲,最终慢慢沉入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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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后天就到印度了,那位怎么弄啊…”脖子上同样有着圆形刺身的胡子男对普什图说道。
普什图一边喝着酒一边重重叹气:“妈的,我也不知道啊,伊德身边包满了红线,谁敢碰?你没看到深潜者被红线一碰就咔嚓断成两截了吗?”
奥利维亚坐在附近,普什图两人交谈用的波斯语,所以她并没有听懂,但她还是听见了“伊德”的名字,“普什图,你们又在讲伊德什么呢?”
她当时在甲板外沿,离舷梯较近,所以是第一批逃离甲板的人,奥利维亚马上回到房间,将自己锁在船舱里。货船被巨浪不断冲撞着,她脑袋撞到墙后便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1天后。等到她和普什图汇合,发现只剩下10个不到的正常人了。
除了掉到海里的3人,很多人都似乎是精神受到刺激了,从船内各个角落找到他们时,他们都双眼无神的蜷缩着,不断发抖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秽物沾了一身。
老麦把自己的水手们统一关进房间,而普什图也把自己组织疯掉的人安顿在一处,说是下船后找医生看看能不能治好。
最特殊的情况便是伊德了,也是普什图在船尾发现她的,但伊德一直昏迷不醒,又被她的“武器”包裹住了,没有人敢动她,而现在已经距离那件事过去一周了,再过2天便要到达目的地。所以伊德的处置一事让老麦十分愁眉不展,他很怕普什图把伊德甩手给他,而他又不可能不要自己的船。
普什图没好气的对奥利维亚说:“我能说她什么,我敢对她怎么着吗!”
咚咚咚!
伴随着匆忙的脚步声,一个年轻水手冲到了餐厅,不停喘着粗气说:“伊德,她醒了!”
奥利维亚和普什图对视一眼,连忙站了起来向甲板走去。
甲板浅色地面上还残留着许多褐色污浊,即使被海风已经吹了一星期,甲板上恶臭的鱼腥味依旧久久不散,对此老麦很绝望,说如果回港口后臭味还不散,肯定不会有人再愿意租他的船了。
船尾红色丝线已经不见了,只有银发少女坐在地上。
伊德扶着脑袋缓缓站起来,奥利维亚有些犹豫的靠近她,“伊德,你还好吗?”
“好饿…好渴…”她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回答,随后脸一黑:“而且好臭!”
奥利维亚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伊德身上气味不太好闻,看她衣物上还有大片深潜者的血迹,被海风腌制一周后,格外的销魂。
于是,伊德被搀扶着走进浴室,当然进去前她一口气喝下了5杯水外加吃下一大块面包垫了垫肚子。飞快的开始冲洗自己的身体,在洗了4次还是5次后,她终于放弃试图去把自己被血凝固成一坨的头发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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