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夕阳余晖洒落在学校操场上,微风轻轻拂过连郗的脸,她微笑着转头看见身侧的男人,男人也温柔地回望她,可渐渐地男人的眼神从热烈变得冰冷,转身拉着行李箱狠心地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周围停下越来越多驻足的人不断对她或平头论足,或指责谩骂,连郗难堪地推开人群,仓皇而逃,一直跑一直跑,渴望逃离那些嘈杂纷乱的声音。
可是一个踉跄她就跌倒了,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她却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候妈妈出现了,站在她面前,轻柔地说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摔跤了还赖在地上不起来。
妈妈微笑着向她伸出了手,连郗早已泪流满面怔怔地望着妈妈,伸手搭在妈妈温暖的手掌上,膝盖好像都没感到疼痛,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再一抬头妈妈却不见了。
她一回身转头,眼前是紧闭着的冰冷的白色大门,门被推开,里面走出来刚结束手术的医生对她摇了摇头,紧接着躺在床上失去血色的妈妈被推了出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妈被推走。
世界终于失去所有颜色。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清醒着,清醒地陷在自己编织的迷宫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步踏入泥潭里。
是否有个人能拉她一把?谁来都可以。
她那样祈求着哀求着,真的就有个人来了,轻而易举将她拉出那片沼泽。
她看出了他的花言巧语,她知道他在诱骗她,他也知道自己在诱骗她,他也知道她知道他在诱骗她,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他在诱骗,但是他们依旧在伪装。
这场游戏里她仍然没有成为赢家。
没有人会来拉她,他们都是推手。她早已腐败在泥池底下。在无边的黑暗中唯一能让她感受到自己还活着的价值就是别人对她的欲望。男女的情欲,肉体的交缠,沉沦在飘飘欲仙的淫乱中,自以为可以借此在这个污浊的世界寻找到快乐。
后来,她生病了,也治不好了。
她也觉得这人世间没什么好留恋的。
于是她自杀前,杀了一个人,让他陪自己一起死。
连郗梦见了自己,想起了一切。
那一幕幕的触目惊心让她毛骨悚然。
曾经往昔的画面像胶卷一样在脑袋中飞速蹿过,最后快得变成一束光,原本微弱的光逐渐变强,世界变得安静下来,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明亮刺眼的白光照耀得连郗避无可避,虚幻的四周又让她感受到一股飘忽的真实,连郗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却无怎么都法从中醒过来,她知道自己只要挣开眼就能醒过来,但是梦境中的自己在强烈的白光下根本挣不开眼睛。
最后连郗终于在白光中挣开双眼。
连郗以为的白茫茫的世界已消逝无痕,那束刺目的强光是早晨的艳阳穿透玻璃窗照射在她身上的阳光,将她裸露的肌肤在冰冷的卧室有了一点点温度。
腰上突然缠上来的手臂迫使连郗回过神来,那双从衣服伸进来的手,抚摸了几下她的腰腹就慢慢往上移,然后捏住了她的乳肉,开始一下一下地揉捏。
连郗心中一震,立马想要推开眼前的男人,只是刚推了一下那灼热的胸肌,手就被男人抓住扯向头顶,紧接着一条腿被握着掰开,一个眨眼男人就俯身压了过来,抚摸了一把她那不知何时已泛滥不堪的蜜穴,扶着肉棒就进入了她。
分身终于挤进温暖湿滑的阴道里,阎臣长叹一声,抓着连郗的大腿开始操。
连郗觉得胸口有些闷,到底是还在梦里,还是自己太过深的执念意识里,又或者是再一次的重生?
或许对于这个时候还很清涩的“连郗”来说,上一次和阎臣做爱就是昨晚,而对于此刻重生回来的连郗来说,与阎臣的性爱已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她已经忘记自己最初的性爱体验便是他教予自己的。
两年前,阴凉的早晨,纵情一夜过后,只留下冷漠的诀别,那一幕清晰而深刻地印在连郗的脑海中,此后的夜晚,连郗总会恍惚梦见一个离去的背影,却在转头那一刻,看清那些都不是他的脸。
所以到底是怎样的执念才会回到这个时候?
阎臣发现了连郗有点分神,不满地腾出一只手掐着连郗的下巴掰过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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