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雄哈哈一笑,信心十足地拍着胸口保证,前些日子去抄栾奇志的府邸,花子连埋在地底的密室珠宝都能找到,更何况是现在这么几个小得多的宅子。
“那就好,那就好……”
被金色的虎眼一瞧,翁永康总觉得像是被曲仲的目光扫过似的,这只老虎好似能读懂人心,他在宫里多次相遇后已经能明显感觉出它对待群臣的区别。
其中唯一能摸它皮毛的朝臣除了姜正元就只剩下曲仲身边的贴身太监来福,像是刘雄和他之类的内阁大臣,只能近距离地看看。
至于其他人……更是连它的身影都很难看到,皇宫里的宫人们都只能远远看到它在殿顶上轻松跳跃的身影。
难道它能分辨出大臣对曲仲的衷心程度?
一想到这,翁永康脖颈处的汗毛忽地竖立起来,他一下子想起栾奇志被下了大牢后的惨状,他跟着姜正元去瞧过一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栾奇志的四肢好像都被咬断了,就连脸上也留下很多条像是被什么利器所抓过的伤口,当时姜正元还责怪刑部用刑太重,可负责审查的官员很委屈地告诉他们,这伤口是昨夜突然窜进来的花子所伤,他们都还没来得及用刑。
他当时心里一惊,只觉得畜生始终是畜生,凭着野性伤人是它的本性所致,直到栾奇志一看到他们就立马交代了自己在城外私养军队之事时,他才有了一丝丝不对的感觉。
直到今日,他终于肯定……这只老虎有自己的灵智。
“快点走啊,瓮老,花子已经闻见银子的味道了。”
走了几步,刘雄发现翁永康还楞在原地,已经进了门的半个身子又撤了回来,就这么站在门口冲他招着手。
“来了来了……”
这下子不仅额头,翁永康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起了层密密的冷汗,他只能强忍着寒意快速朝着刘雄走去。
恐怕……不仅这只老虎不是凡物,连他们的皇上也是……
仅仅一天时间,柳东巷里就有四家府邸被抄了个干干净净,有了花子的存在,根本没有人敢反抗,大家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无论藏在哪的金银珠宝都会被翻找出来。
前些日子心里存在的侥幸,就在此刻被粉碎了个彻底。
就在当天的傍晚,各府上都收到了宫里送来的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个数字,送纸条来的太监明确告诉他们这是接下来的抄家顺序,既然不想自己上交罚银,就只能等着上门来取了。
众人这才知道,前些日子不过是曲仲给他们的宽限罢了……
特别是拿到第五的兵部左侍郎张盟,那纸条就像是催命符似的摆在他书案上,经历了彻夜地挣扎后,他半夜就召集府里的仆从清点了府里的大半财物,天没亮都用马车拉着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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