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两人也倒了!”三彩又提醒。
“好!那我们进去吧。”
绕过早就毫无知觉的守门士兵,曲仲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去,穿过廊桥走到正中间的屋子,门口的青砖上也躺着两个人事不知的暗卫,两人身穿黑衣,跟那日在城门之处所见的汉子们有些相似之处,应该就是翟家军的暗卫。
嘎吱——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只能透过月光勉强看清两边有两排书架,肩头的三彩十分有眼色的亮起白色光芒,终于让曲仲看清楚了屋子里的摆设。
先是捏了捏三彩的叶片,曲仲笑着夸奖道:“还是三彩知我心。”
“那是自然,我可比凤凰它们有用多了!”
“那是自然,你好歹也是万年的神物。”
一边吹着彩虹屁,曲仲一边开始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这就是很普通的一间书房,中间放着巨大的书案,上面堆满了纸笔和书册,不过上面都无不例外地落满了灰,只有书案靠近椅子的方向比较干净,看样子应该是翟忠文只用了那块地方,而且书房里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没让仆人来打扫。
不过也正是由于他的小心让曲仲摸索难度小了很多,他只需在书房里四处走动,看看哪处比较干净,他翻那里就行。
果然……
书房里灰最少的地方就在书案后面的矮柜子处,那上面的把手干干净净一点都没有灰尘,一看就知晓这地方刚才有人使用过,曲仲拉开柜门,果然在里面的暗格处找到了不少的信件。
而这信件都出自同一人笔下。
……琅廷。
这个一直对诸凤朝虎视眈眈的邻国大臣竟然和诸凤朝廷最重要的守城军队有信件来往,这听上去是极其可笑的事情,可曲仲手里的这些信实实在在地提醒他,这是真实发生之事。
而且看信的日期,两人之间早在两年前就开始通信,开始是不得志的翟忠文在信里大吐苦水,控诉翟正阳对自己的不信任,已经快而立之年的他在翟家军里还没有实权,渐渐的,这信的内容开始变质,琅廷在信里教授他如何讨得父亲欢心,慢慢取得信任。
事情也正如琅廷所料发展,翟正阳看着自己长子终于成器表现得十分欣慰,渐渐地开始把军中一些事物交给他处理,这一来二去的翟忠文对琅廷就更是言听计从了。
所以后来琅廷提起开启国对诸凤的野心时,翟忠文也只是小小的不满了一下之后就被其许诺的王爷之位给迷惑了双眼,一想到现在诸凤的皇帝如此昏庸无道,他的心里更是笃定自己的决定是正道。
如若不是当时曲仲在狩猎谷时给琅廷的刺激,恐怕这造反的计划早就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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