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掉看似平和的表象,下面只是一具空壳。
他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纠缠已久的问题,在“猫”身上解出了答案。
那些心绪潮起,怦然热动,给空荡荡的心房注入大量热烫鲜血,不论是苦是甜,摸一摸胸膛下跳动的心脏,就好像从长久的睡眠中清醒,麻木的四肢都找回了知觉。
“我知道,是不是老树逢春的感觉?”小野猫笑得俏皮。
薛放:“……呃……”这么说好像也没毛病?
“猫”挂在他身上,发泄后的身体汗涔涔的,信息素的苦甘味浓郁萦绕,“其实我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我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薛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句解释和安慰。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向导笑了笑。
甜蜜的小猫甩甩尾巴,缠在他膝盖上,软粘地磨磨蹭蹭,“但你努努力,说不定以后就能在我身上留下痕迹,我就会记得你了。”
薛放呼吸一窒,心跳紧跟着加速,“身体痕迹?什么痕迹?”
“猫”抖了抖耳朵,呼吸热热的,一股事后的糜热和倦怠,“现在就给你看也没关系。”
他坐在薛放身上,缓慢扭摆身躯,蜜色皮肤沾满了各种液体,粘糊又发白,让薛放看一眼就全身发烫。
是自己把“猫”弄这么脏的。
线条流畅的大腿覆盖着紧实的肌肉,摩擦韵动时都极具爆发力,是常人招架不住的凶野不讲理,现在紧绷的弦再次夹住,慢慢用腿根碾磨,丝滑柔腻,唯独有一小块,磨得粗砺。
薛放从情动,到迷惘,最后突然察觉:
“你的腿肉上……是伤疤吗!”
“猫”也不否认,大大方方拽他的手摸下去。
薛放摸到了短而深的伤疤。仿佛是为了防止它长合,被人用刀子狠心刻上去的。一条,两条,逐个向下探寻……一共六条平行线,像台阶,更像粗糙的铁栅栏,藏在深处,锁住了“猫”。
要不是缪寻主动引导,根本很难发现。
薛放呼吸急促,难过和心疼直往鼻腔里冲。他把“猫”摁下膝盖,站起来,交换位置,反过来抓住缪寻推到椅子上,打开终端的照明灯按钮,蹲下来,掰开“猫”,一丛雪亮的光照在那里——
“猫”随便而惬意,一点也不在乎他打灯检查自己,反而慵懒舒展身体,翘起小腿,脚踝搭在他肩头,沿着他的后背往下软磨,拿他当个猫凳子蹭来蹭去,仿佛在调情。
“……谁干的?”薛放嗓音酝酿着狂怒。
缪寻在上面哧哧笑他,没几秒,终端屏幕递到他眼前:
“没有谁。我自己干的。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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