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寻发现衣服靠下角有缝过的痕迹。他略感奇怪,看了薛放一眼,发现对方有些惊惶,不知所措的样子。
缪寻指尖摸出一根细针,准备在安保拆开衣服时,随时发难。
但那个壮硕的大块头只是从破洞里扯出了一张纸,“什么玩意这是?”
缪寻拿过来看,呼吸一乱,是一张乐谱,《格利达小调》,年长爱人给年轻情人的抒爱曲。
“喂!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想带加密信息进去?”
薛放走过去,把缪寻拽到身后,平淡对安保说:“是我和爱人玩的小情趣而已。”
保安揶揄道:“喔,给家里那位的情书是吗,还真浪漫,缝在衣服里。”
薛放直白承认:“对,给正室的。”
他身后的缪寻,偷偷在他掌心写:“正室接受了。”
缪寻把乐谱小心叠好,贴着口袋放进最深处。
他作为正室,理直气壮在男人手心写:“还准备了这么肉麻的惊喜?”
“……不是,”薛放低声告诉他,“很早之前放进去的,今天顺手拿了这件外套,我没想到你会被拦下来。”
“有多早?”
“三个月前。”
“猫”觉得他有些低落,“不想给我看?”
“不……我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被你发现了。”
缪寻放慢了脚步,顿了一下,低头写:“确实,我又没有记忆,不知道之前是怎么跟你厮混的,或许处得比现在更好也说不定,不想被失忆的我看到也正常。”
薛放忽然转过身,试探着问:“你闹脾气了?”
缪寻松开他的手,一言不发走到前面去了。
他们穿过走廊,正在进入内室。避开一群牵着宠物还在打量缪寻的买家,薛放一脚踏进剧院式的下沉厅堂,差点被扑面而来的混杂信息素熏吐出来。
现在他明白缪寻为什么反复强调集中注意力,来之前还给他灌了满满的咪汁。
来到贵宾区,酒红色长沙发椅沿着中间舞台呈阶梯型摆放。
缪寻选了个靠前的位置,刚一站定,场内就有无数道渴望的目光投过来。
“坐下吧。”薛放轻声说。
缪寻没有理会,而是抱着腿半坐在地上,身体靠在沙发旁,诚实扮演主人懂事的小宠物。
接下来的半小时,他都没有和薛放互动。
他像个软弱木讷的小兔子,不敢和人对视,不会表达自己,只会盲目服从。主人轻咳一声,他都要抖一抖身体,惊慌似的抬头确认,看是不是惹主人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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