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放,你逼我叫你主人,心里是不是很爽?”锈金色的眸子泛着冷光,唇角却漾开笑容,“玥萨的小宠物,被羞辱了好多年,死也不肯开口叫一声主人,被你在床上三言两语逼得说出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薛放有一瞬间的窘迫,“要我诚实回答的话,确实有……但我纯粹是嫉妒心理作怪。”
缪寻咄咄反问:“你嫉妒什么?嫉妒他让我更恶心?”
薛放垂下目光:“嫉妒他知道你的一切,认识你比我早,说的任何一句话都能刺激你,反应到你的情绪上。可你的向导,是我。最能影响你情感的,本应该是我。”
像在努力消化理解这段话,缪寻僵在原地未动。半晌,他突然走近门边,按响了呼叫铃,远处的守卫哨兵听到铃声后赶来。
那个彪形胡须大汉粗声粗气问:“怎么回事?”
薛放一句话温声拦下来:“没什么,情侣闹脾气,麻烦您多担待。”
缪寻头一次觉得那副表情如此让他不适。什么叫情侣闹脾气,到了现在,还在轻描淡写,仿佛斤斤计较的只有他。
五脏六腑像被大手攥紧,挤出酸苦的胆汁,直往食道里窜。
“下次没事别随便按铃。”胡须哨兵吹了吹胡子,瞪了他俩一眼。
缪寻却忽然叫住他,“喂。”
同时,终端贴了过来,上面写着:“你觉得我怎么样,够不够格做你的小宠物,带回家随便揉躏都行。”
胡须哨兵看清上面的字,瞪大铜铃似的眼睛,“什么鬼?”他再一打量犯人,宽肩长腿,囚服都遮不住的细腰,像咖啡牛奶凝固成雕塑般的漂亮深邃脸蛋,如果能带上床搞一搞……
“嘿嘿,”他不怀好意笑起来,“虽然我有老婆,但在外面搞也不是不行,回头你要上厕所,喊我一声啊 。”
“缪寻……”薛放熟知缪寻的脾气,此刻倒没有多生气,更多是不忍。
缪寻粲然一笑,贴上强化玻璃,冲着他柔情似水地喊:“ eng。”
胡须哨兵挠挠头,“这说的啥?”
缪寻一愣,脸逐渐红胀起来,还是不死心地尝试:“, an。”
更不对了。
他好像,只能对薛放发出正确的读音。
本想让薛放生气,难堪的却是他自己。
他压抑着指尖抖的频率,去用力打字,愤恨的,“主人,以后我就叫你主人!”
“啊?有这种好事——草。”大胡子哨兵一句骂没出来,就被薛向导捅穿精神屏障,顺便混淆了这三分钟的记忆。
“唉…………”
悠长无奈又心痛的叹息。
“你闹脾气怎么闹都行,再捅两刀我也平躺任捅,怎么非要赌气,害你自己难受啊……”
确实,大胡子哨兵贪婪丑陋,人品不堪,对伴侣也不忠诚,比起薛放,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但是——
“我谁都可以。薛放,除了你我谁都可以。再恶心又怎么样,都是一样的。”缪寻在他脑海嘶哑得找不到语调。
薛放眼中底色温柔,缓缓告诉他:“你才不是谁都可以。你是需要我精心养护的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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