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缪……”
但对方仍然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撑起身体贴过来,捧着他的泪容,小心翼翼一小口一小口地嘬吻,因为害怕被推开,只是吻到脖子就没有继续,而是换成手掌,一下一下捋起哨兵在抽噎中挛起的背脊,就好像,就好像……
很多年前,缪寻还小的时候,第一次走进这个向导在小黑屋里设置的“陷阱”,被他在事后安慰时的那种……独一份的温柔珍视。
缪寻捋起他的裤腿,捏住他的脚腕拽过来,在老男人慌乱的呼吸声中,低下头颅,舔了舔膝盖那块擦伤。猫科的舌苔蹭过皮肉,激起神经末梢剧烈颤抖,粗糙而野乱,在成熟的风姿下迸发出渴望吞噬的欲求。哨兵的手慢慢向导从膝盖抚过,在崩溃发抖的小腿肚停留一会,掠过脚踝,手指沿着脚背苍青色的青筋细致描画。
仿佛在检查,抑或是勾引。
薛放向下看去,正对上一双凝视自己的眸子。
他的灵魂因此震颤起来,便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痛饮了这杯忧郁的苦泡奶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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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他睁开眼睛,眼前的天花板竟然已经变作柔白的隔音吊顶。
薛放慢慢放松嘴角。这个吊顶他可太熟悉了,当时装修的时候,还是他亲自监工,为了不伤害他哨兵的视觉,安装了自然光感平衡器。
“你醒了。”
薛放转过头,缪寻正围着奶黄色的小围裙,凑在他身边。
突然对上向导的视线,缪寻紧张了起来。他这三年过得腥风血雨,早就忘了怎么跟薛放撒娇打滚,这会想重新拾起来就僵得差点同手同脚,演练了好几遍,才紧张兮兮地等到人醒,一说出口,还是结结巴巴:
“那个……欢迎回,回家,你要先吃饭还是先亲我?”
成年人不做选择,当然是——
“我都要。”
缪寻果然低下身,闭上眼睛来吻他。
缺失三年的量,一时半会肯定补不回本,薛放多少找回了以前的感觉,反客为主把小家猫亲得鼻腔里哼哼唧唧,才和缪寻坐在了餐桌旁。
他也不吃饭,就只是托着腮看缪寻。
“你把我弄回来,回头老爷子生气怎么办?”向导假装担心问。
从碗后冒出一双眼睛,缪寻淡定道:“没事,他不会管的。”
“现在是你当家?”
“算是。”
薛放沉吟一下,“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缪寻放下碗和筷子,表情沉着,等待他的指令。
向导漾起了笑容:“我想拜托你跟我结婚,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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