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萨的笑脸碎了个稀巴烂,跟着脑壳砸进硫酸池里,咕噜噜冒起一阵热烫的浓烟,沉下去了。
主管努力把张大的嘴合上,缪寻回头平静问:“把他的副本绿卡装进仿生人身体里,继续来。”
“……您不想留着他原本的身体上法庭吗?”
缪寻嘲讽地勾起唇角,“法庭?我和他们讲道理时,他们毁掉我的生活。现在我不想讲道理了。”
很快,主管就明白过来那句“继续来”是什么意思。
小绿卡的成本很低,洛佩慈·钥萨的意识可以无限次复制。缪寻就将它装进仿生体里,用各种方法一次又一次杀死他。开枪开到手指酸了,就点一壶果茶,坐在一旁欣赏手下动手。缪寻不允许动手方法出现重复,组织里的哨兵们只好想尽办法,完成领袖的命令。
洛佩慈·钥萨的意识几乎每次醒来不到半小时就会被虐杀,直到缪寻喝完了茶,看着眼前乱飞的肢体和碎肉有些倦了,就托起腮,问着对方:“被囚禁在仿生体里死了一万回的感觉如何?”
钥萨吐了口带血的唾沫,阴恻恻笑着:“没有薛放被吸干大脑……当活死人的日子妙。”
缪寻一枪打碎他半张脸,牙齿掉在地上。
身边的手下麻利地从外面拖出一具新的,撬开后脑螺丝,安装一张新绿卡。
这次的钥萨讽刺他:“你知道薛放的绿卡有多好卖吗?那些讨厌他的人,每人都买一整套回去,聚会的时候就装在仿生人身体里,他们发明了很多新玩法,朝薛放的意识开枪,听他尖叫,让他跪下求饶,哦,还有人突发奇想把它装进狗身体扔进海里溺死。我热心的主顾们给我发来了不少返图,我真诚邀请你看看。”
事实过于惊骇,缪寻反而极度冷静:“还有呢?”
“还有……哈哈哈,” 洛佩慈·钥萨带着巨大的恶意,狂笑着告诉他,“我用你的脸潜进他的意识里,说了无数遍我恨他。小咪宝贝儿,是不是?小咪宝贝你早该跟着我的,你今日对我做的事,和我当初对薛放做的一模一样,我们才是天生一对!——啊啊啊啊!”
钥萨的肢体像蛇一样扭动着,在强大的高压电流下,滋滋烫出难闻的味道。
缪寻松开电击开关,吩咐手下清扫现场,走到门外吃了一颗向导素。
他手指颤抖,视线开始模糊,晕眩的感觉再次爬上脑干,又冷又湿腻。
偏偏这时候他的终端响了,他恍惚地接起来:“喂?”
“缪缪回家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缪寻慢慢蹲下,在墙角抱住自己,埋起脸崩溃似的小声说:“对不起,薛先生。”
对面急切的问:“怎么了?屏障痛吗?身边有人吗深呼吸求救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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