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俊俏的小子,生得似个娘们儿,脾气倒是十分暴躁,待到了地头立时就原地一个蹦跳,一拳打在了李莽的鼻头之上,
“你是个甚么东西,敢揪孤……揪小爷!”
李莽生得皮粗肉厚,倒是抗打,只一个不防被这小子打中鼻梁,立时眼泪鼻涕一劲儿往外窜,趁着他眼里一花时,那小子又窜起来给了他一拳头,正正打在眼眶之上,李莽大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
后头紧跟过来的癞痢头见状怪叫一声,
“好小子,敢打我兄弟!”
当下冲过去就是一拳头,这俊俏小子是个练家子,刚才在宴席之上是施展不开,现下在这无人巷子里自然没了顾忌,对上癞痢头这瘦小的个子可是半分不怵,蹲下身子就给他来了一个扫堂腿,癞痢头那不够一捏的小身板儿,细竹竿似的两条腿儿本就不稳,被他这么一扫立时就哎呀一声歪倒了下去,那俊俏的小子起身就要再照着癞痢头面门踢一脚。
后头紧跟来的卫武见状心知不好,一眼瞧见了这巷子里晾的几件女人衣裳,却是顺手扯下一件来,兜头往那小子头上罩去,那小子只觉得头上一暗来刚抬头看去,见得一个偌大的裤衩子就盖到了面门之上,满眼所见之处全是一片翠绿。
卫武上去就是一脚,那小子咕咚倒地,卫武再上去又是一脚,也不知踢到了哪儿,那小子闷哼一声,在地上一个翻滚,拼命挣扎想将头上罩着的裤子扯下来,卫武那里会给他机会,过来又是一脚,回身拉起倒地的癞痢头,李莽过来要动手,被卫武一把拦了,只让癞痢头过去照着那小子的头脸一阵猛踹。
癞痢头刚才一摔,正正磕着了门牙,咬着了自家的嘴皮子,此时正鲜血长流呢,他心下恨着呢,抬腿狠狠踹去,踹得那小子不得反抗之法,只护着脑袋蜷缩成一团儿,半晌都不敢动弹,卫武见着差不多了,这才抬手止了癞痢头,招呼碰上二人往外走,癞痢头得意洋洋临走又给了他一脚,一口血水吐在地上,
“呸!小子,你也不瞧瞧我们爷们儿是谁,敢跟我们爷们儿抢肉吃!”
这宴席是不好再回去吃了,三人大摇大摆出了巷子,癞痢头才问卫武,
“老大,怎得不让李莽出手揍死那小子?”
卫武应道,
“终归是鲍家的亲戚,我们若是打得狠了,被人查起来,也是一桩麻烦事儿!”
李莽那小子出手没得轻重,那小子看样子就是个家里有钱的主儿,若是闹得大了难免给兄弟们添麻烦,以后兄弟几个还要在街面上混呢!
若是这事放在以前,不让李莽打得那小子口鼻出血,都是小爷我今儿下了软蛋!
不过现下嘛,卫武一心想谋个出身,以后好娶韩家的三小姐,如今是能不惹事儿就不惹事儿,好好赚银子才是正经!
更有如今鲍家与韩家可是联了亲,若是闹起来,以后他同三小姐若是成了事,两家见面岂不是尴尬?
三人这厢打过人便走了,那头被打的小子,躺在那处半晌听得没了动静才坐起身来,扯掉头上的裤衩,却是被打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宅子里有下人出来察看,见这情形忙忙上来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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