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父亲的儿子,为何张伯父便与荣璟哥哥不亲近?”
韩世峰闻言伸手抚了抚他的头,
“我儿即是知晓这样道理,以后长大成家,不管膝下多少儿女,也需得谨记着都是自己的孩子,虽不敢说样样处处都平公,但决不可太过偏心,要知晓家宅不宁,乃是乱家之本,多少大好前途的男儿就是输在不会治家之上……”
说着又笑着对儿子道,
“为父这后宅安宁,全都要归功于你母亲身上,谨岳还不替我向你母亲行礼道谢!”
韩谨岳闻言果然冲王氏行礼,
“多谢母亲辛劳!”
王氏被他们父子如此一弄,倒是羞窘的红了脸,嗔怪的瞪了韩世峰一眼道,
“老爷,这是教的甚么,助夫君安定后宅乃是妾身的本份,如何还得当老爷一声谢!”
韩世峰一本正经道,
“大丈夫成家立业,家在前,业在后,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宅不安,如何安天下,为夫有夫人相助才能安心上差,无后顾之忧,这个谢字夫人自然是当得!”
王氏被丈夫一番话弄得眼圈儿有些泛红了,总归这么些年劳心劳力,也不求歌功颂德,只枕边人能知她辛劳便已是心满意足了!
只碍着儿子当面也不好流泪,扯了帕子在眼角边挨了挨,冲着丈夫一笑,夫妻二视无言倒是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待回到府中,打发了儿子回去歇息,王氏与丈夫独处一室,才开口道,
“老爷,妾身到是有一事想同老爷讲一讲,前头当着四郎不好同老爷细说……”
韩世峰在铜盆前由婆子伺候着洗脸,闻言问道,
“夫人有话请讲……”
王氏想了想道,
“今日里妾身见那张家的妾室很有些眼熟,便随口打听了一下这妾室身世,只她说是早年间家乡受灾,一家子逃到了通州,之后日子过不下去被父母发卖了出来,在几家大户里辗转,之后才进了张家……”
说起来张家那位不过是个妾室,论起理来,她都不配出来应酬韩家正室的夫人,只一来张家没有主事的夫人,二来那妾室又为张广贤生了两个儿子,正受着宠,前头老爷们说话,妾室便出来招待女眷,虽说有些失礼,不过韩氏夫妻不计较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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