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说的小苗氏愣在当场,半晌才咬唇点头道,
“老爷说的是!”
只这新人进了府,小苗氏这才知晓,这位摆酒请席的姨娘竟是个窑姐儿出身,此女擅会狐媚,引得老爷在她房里夜夜笙箫,白日里无事便在老爷面前挑拨,引得张广贤渐渐对小苗氏生了罅隙,小苗氏的日子便难过起来了,只这还不算完,却是没有多久接二连三又有新人进了门。
张广贤自那窑姐儿身上似是开了窍一般,领教了这男女之间还有许多美妙之事,倒是转了性,一改吝啬的脾气,大手大脚的花银子在女人身上,让这后宅之中的女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每日里在他面前争宠讨欢心,弄得一个后宅乌烟瘴气,女人间明争暗斗,他倒很是享受觉着这般才能彰显一家之主的威严。
小苗氏以前一人独霸后院倒不觉得,此时有新人进来,她才知晓自己那点子手段根本不够看,张广贤的心思又不在她身上,论起身份来她自己也是一个妾,还是一个人老珠黄,让老爷失了兴趣的小妾。
小苗氏想要再将这张府的后宅掌握在手中,却是渐渐力不从心起来,初时她还仗着有两个儿子傍身,自家宽慰自己,任她们如何闹腾,自己总归稳坐钓鱼台,大不了少昧些银子。
却那知张广贤宝刀未老,后院几个姨娘的肚子先后传出消息,生女儿的有,生儿子的也有,张广贤儿子多不稀罕,反倒喜欢小妾生的女儿,平日里宠上了天去,反倒将小苗氏生的两个儿子撇在了一边。
小苗氏恨得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人眼见着越发老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守在张府后宅里,靠着过去的那点子恩情过活,早没有以前小夫人的威风!
如今她倒是时常写信向大苗氏诉苦,大苗氏字识得不多,有时便拿过来让韩绮读给她听,一面听一面为妹妹流泪,韩绮却是微微一笑劝道,
“姨娘不必担心,总归如夫人有两个儿傍身,以后总有后福的!”
大苗氏点头道,
“这倒也是的,只要守着儿子她总有出头之日的!”
只可惜小苗氏熄了争雄之心想守着儿子过日子,旁人可不许她安安稳稳,却是想着法子在张广贤面前挑拨,弄得那两个儿子,通州城中的名师也不请了,到外头读私塾,又时不时的闹个头疼肚疼、脚趾头疼之类的事儿出来,外头还有人勾着自己两个儿子往那花街柳巷去,小苗氏是防不胜防,恨得不能再恨了!
这情形便是让人将她以前对张荣璟的手段,用在了她和两个儿子身上!
张荣璟那头在蜀中苦读,收到家里的信,知晓又添了弟弟妹妹,只是一笑置之,那家里闹得越热闹对他越好,只要没一个扶正的,他便是妥妥当当的嫡长子,谁也越不过他去,他只需坐山观虎斗,时不时的看些笑话便是了!
有时他也暗想,
“父亲向来宠爱苗姨娘,多少年来都未再纳妾,于女色之上并不贪恋,为何这一回回了通州倒似变了一个人般,小妾一个接一个的纳?难道是临老入花丛,还要再癫狂一把?”
只他隔得远,也不知晓家里那第二位入门的姨娘,乃是有人专花了银子请来勾引自家老子的,这女子出身青楼,精通男女之道,生得不算得绝色,却是最有手段,只要有心便是柳下惠也能勾得动了心,何况一个张广贤!
之后那女子将张家后宅搅得一团乱之后,却是卷了张广贤的大笔银子趁夜逃走,从此了无音讯,那张广贤大受打击,之后倒是不再纳妾了,只张家后宅早已乱了套,每日里争宠争权争得花样翻新,小苗氏自身难保,再无力去寻张荣璟的麻烦了!
却说送走了张家人与付文雍,第二日韩绮照旧去了书院,夏小妹早等在大门前,见着韩绮忙上来拉着手问,
“听说你们家进贼了?”
韩绮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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