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武笑道,
“倒也不是甚难事,只不过我有一位朋友做买卖,前头请了一位账房先生,却是没想到那一位家里临时有事,便请了半月的假,我那朋友生意做得大,一时没有账房立时就有些施展不开了,我这一时也寻不到合意的人选,便想到了二姐夫你了……”
夏文彬便问,
“是甚么买卖?”
卫武笑道,
“我有个朋友在南边贩运一些鲜活海鱼虾等进京,转售给京中其他店铺,只此人目不识丁,于账目之上也是一窍不通,现下账房先生有事,便要请人帮着计算来往账目,临时替个十来日……二姐夫若是肯出手相助,自然还有酬谢奉上的!”
夏文彬便笑着摆手道,
“即是朋友帮忙倒是不在乎酬谢的,只不知……是去何处,又去几时啊?”
卫武应道,
“在通州,我那朋友在通州专赁了一间仓库做周转,二姐夫只需过去十日便成了!”
夏文彬笑道,
“即是如此,那何时动身?”
卫武应道,
“越快越好!”
夏文彬想了想便道,
“那便明日动身吧!”
左右他这阵子都是闲在家中看书,去通州一趟便当散心,倒也无妨。
到了晚间,韩纭夫妻请卫武用饭,韩纭听说卫武请了夏文彬,去通州十日帮人理账,又有酬谢可拿,不由对卫武更是喜欢了,便对他笑道,
“以三妹夫的本事,寻甚么人寻不到,你这是看在三妹妹的面子上,看顾我们自己人呢!”
卫武忙应道,
“倒也不全是这般,我那朋友的买卖进出量大,他又是个不懂账目的,急需寻一位十分忠实可靠之人,旁人再是能干,也没有二姐夫这般可信,自然还是用自家人放心!”
韩纭闻言与夏文彬相视一笑,都心中暗道,
“这小子果然会做人,会说话,难怪得父亲岳父肯将三妹妹嫁给他!”
第二日夏文彬果然去了通州,在那处帮人算账,韩纭就在家中关紧门户,静待他回来。
待得十日之后,夏文彬却是带了满满一车东西回转,小厮上前叫门,
“开门!开门!我们回来了!”
落英听得熟悉的声音便过来开门,见得那满满一车的东西却是吓了一跳,
“老爷这是从何处弄得这么多东西?”
夏文彬笑眯眯从车上下来应道,
“老爷我在通州那边赚了些银子,便买些南北货品回来给大家分一分!”
韩纭闻声出来,见着不由喜道,
“夫君这是发财啦?”
夏文彬笑道,
“不过是给人出出主意,得了些谢银,倒也称不上发财!”
这厢进了家门,夫妻二人关起门来说话时才道了实情,却是他在那处给人做账,发现附近商家都是做水产的,这厢从四面八方运来了不少鲜活的鱼虾贩入京中,但是路途遥远,不少鱼虾到了通州周转时,便已是奄奄一息,这样的水产是不具卖相的,多半就会在仓库之中被挑捡出来,小部分被卖给附近的居民或是自家吃了,大部分却是抛弃到附近的荒地之中,任其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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