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绮气得不成,
“我又不是牛,还叫唤!”
手上无劲儿,便张口在他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却激得他喜道,
“爽快!绮姐儿这一回够劲儿!”
低头呢喃道,
“这一回……绮姐儿……变小狗了!”
韩绮还想再咬,可他已开始大力冲撞,之后便再无暇咬人了……
如今的大庆军事废驰,边塞空虚,正盼着傻子去充数呢,又有卫武从中周旋,李莽与癞痢头便很快拿到了兵部的文书,即日便可启程去大宁了!
这二人倒也是爽快的汉子,说走便走,拿到文书之后,当日便谢绝了吴氏与韩绮为他们预备的一干行李,
“东西少些,行走轻便!”
只是将自家那几件衣裳一卷,便算是收拾了,转头立时又出去叫了一干兄弟在酒楼里吃喝了一顿,第二日卫武与一干兄弟便到城外为他们送行,韩绮与吴氏也坐了马车一同出城相送。
一路之上吴氏是神色哀伤,默默的流着泪,
“到边塞与那些鞑靼人打仗,十个有九个回不来……这两个孩子……也不知是中了甚么邪!”
韩绮便在一旁劝道,
“婆母不必伤心,好男儿便当建功立业闯一番事业,两位叔叔有此志向乃是好事……”
顿了顿又道,
“况且大宁虽说时有鞑靼来犯,但我朝派有大军驻守边塞,只要牢守边塞,轻易不出战,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韩绮说这些自然是在哄吴氏,吴氏妇道人家,又瞎眼多年,对外头的事儿多是道听途说,被儿媳妇这么一忽悠,还信了三分,听了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应道,
“只盼着他们不要犯傻,让人当枪使了!”
韩绮笑道,
“二位叔叔跟着夫君在街面上混了多年,那是最机灵不过的了,想来必是不会有事的……”
吴氏听得点头,又听媳妇给自己画大饼道,
“届时叔叔们在外头拼上三五年混个将军当当,再想法子调了他们回来,以后加官进爵,封妻荫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吴氏听了,脸上总算挤出了一丝笑意来,
“但愿如此吧!”
这厢一路到了城外,卫武领着众人与癞痢头和李莽连干了三碗送行酒,之后二人又过来拜别吴氏,韩绮忙扶了吴氏下车,二人这厢噗通跪在地上对吴氏道,
“干娘!儿子们这一去三年五载不在您身边,还请您老人家保重身子,待得儿子们杀敌立功回来,让您老人家享福!”
吴氏闻言前头止了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呜呜哭道,
“莫去与人争长短,保着性命要紧!”
二人低头应了,以头触地给吴氏磕了头,又给韩绮行礼,
“拜别嫂嫂!”
韩绮忙侧身只受了半礼,柔声应道,
“愿二位叔叔这一去建功立业,大展宏图!”
二人拱手道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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