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小路,别说跑马车,马都跑不了,可刚才那辆小马车不但跑起来了,还快得如同腾云驾雾,坐上边的人是什么体验可想而知。
杨阙想象了一下那个滋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被撇下的女人手指着东边早已经看不见的小马车,看着沈厚仁和贡宝:“这,这,你们,你们……”
沈厚仁居高临下,冷漠地斜睨着她:“罗女士,你目前还没有触犯农庄的规则,可以继续留下,当然,我们更愿意看到你现在就离开。”
这个女人看到他丈夫扯着床单准备擦鞋时,不但没有劝阻,还笑着说,“旅社的东西擦鞋特别香还是怎么着?你怎么这么喜欢用旅社的东西擦鞋啊。”
他无赖丈夫的回答是:“床单其实没毛巾好用,可这破农庄只提供一条洗脸毛巾,没有浴巾,要不,浴巾擦鞋才得劲呢。”
这女人又说:“我也喜欢用浴巾擦,但不喜欢用床单,太大,拉扯着不方便,也没浴巾擦得干净。
哎对了,上次咱们在古阳,你临走往那茶壶里撒的尿,不知道后面住的人当没当茶喝,要是喝了就有意思了,估计后半辈子都不敢再喝茶了。”
说这话时,女人的口气没有半点劝导和指责,只有欣赏和幸灾乐祸。
刚刚,智能程序抓取到男人的行为在违规的边缘,发出警告,这个女人听到后,也只是担心被罚款,并不认为她无赖丈夫那么做有什么问题,而她昨天在入口的花廊中,就已经因为企图折花被警告过一次了,只是她胆子比较小,也有点羞耻心,被警告后就收了手。
她的道德底线并不比她丈夫高多少,沈厚仁对她和她丈夫一样厌恶。
女人嘴巴蠕动了几下,没说出话,红着脸进了房间,几分钟后,背着个包出来走了。
枣园客栈的客人们没一个和她打招呼的,等她走远,纷纷问沈厚仁和贡宝,是不是真的要起诉他们。
沈厚仁说:“当然,要不我们的损失谁来赔偿?”
贡宝说:“还有,惩罚人渣,人人有责。我们农庄从来不会姑息坏人,也不怕被道德绑架。”
终于有人问出憋了半天的话:“你们两个,是视频里打那……那几个……无赖的人吗?”
贡宝和沈厚仁不回答,只是腼腆地笑笑,潇洒地挥手走人。
风回农庄东停车场。
离开门还有二十分钟,新来的客人三五成群地站在拒马外,一边欣赏月季彩虹,一边兴奋地聊天等待。
西面遥遥传来一阵马蹄声,客人们全都住了声,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转眼之间,马蹄声就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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