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辽轻松拨出一大丛野荆条,转身扔到路边,笑着说:“农庄的工作都很清闲,我闲得骨头痒,你才真是忙了一天,你去歇吧,这点活儿让我干。”
祁顺见说不动他,蹲下继续铲草:“我送件都是开车,又不是两条腿跑,一点不累。你白送我农庄里这么好的房子,再帮我干这种粗活儿,我觉得可不得劲。”
“房子是你一百万买的,我可没白送。”葛辽又拨出一棵野酸枣棵子,上面刺多,他放地上用脚踩,这样,树站的地方小了,刺也倒了,不会扎到人,“你可别瞎说,坏了我的一世英名,华厦娱乐圈人人都知道,我雁过拔毛,没便宜可占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干。”
祁顺说:“那说的那是做生意,做生意就该那样,可你对朋友不是那样,我不傻,知道自己占了大便宜。”
葛辽笑:“你要非这么想,也行,那以后哥哥来你家玩,你就给我和我们春秋做点好吃的,报答我的大方。”
祁顺扭头看他:“好吃的没问题,不过,‘哥哥’是啥鬼?你比我小好几岁呢。”
葛辽装作扔酸枣棵子扭过脸,压着笑说:“这就是个现在流行的自称,又不是真说年龄。”
真说年龄,你叫我祖宗都还差十亿八千万里。
“说起来年龄,小葛你咋这么面嫩呢,看着……哎,那个,那个,你怎么来这儿了?”祁顺慌慌张张站起来,乱七八糟地拍手上的土和身上的草叶子。
“闵警官啊。”葛辽也对着出现在路边的人打招呼,“这么晚了,你来青龙镇干什么?”
换上了便装的闵于行看着十分苗条,但气质很洒脱:“我来看祁顺,白天要上班,只能晚上过来。”
“看祁顺?”葛辽挑了挑眉,扭头,发现苍白的路灯下,祁顺的脸居然是红的。
葛辽眨巴了两下眼睛,微微一笑,拍了拍祁顺的肩膀,小声说:“兄弟,加油。”
他又装模作样拍着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边往路上走边说:“我正好有点事,该回雀园了,闵警官,咱们改天再聊。”
闵于行笑着点头:“再见。”
葛辽吹着口哨走了。
祁顺站起来,看着路灯下的女子嘿嘿傻笑。
去年,闵于行警局的领导打听到了医术高超的萧知萧医生,托了一圈人,萧知终于答应给闵于行做手术,不过他是农庄的急救医生,不能去外地,需要闵于行到九商来。
闵于行的领导就把她送到了九商医学院附属医院,萧知借那里的手术室和一个手术人员班底,给闵于行做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闵于行的体质太差,恢复起来会很慢,风庄主听说后,出于对警察这个职业的敬意,邀请闵于行入住风回农庄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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