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颤抖,指着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头痛欲裂,记忆也断了片,只记得昨晚还在片场拼酒,然后就到了房间。
陆慎坐起来,慢条斯理戴好细框磨砂眼镜,拨掉她指着他的指尖,平静道:“似乎要叫也该我叫,是你借着酒意睡了我。”
“……?”
桑白小小的脑袋上飘了一层问号。
她觉得这事儿不大可能发生,但她脑海一片空白,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憋了好一会儿,桑白才问:“你觉得合理吗?”
陆慎拿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时间:“还有更不合理的,你抱着我说我脸长得好看。”
桑白心头一跳,顿住。
这话她倒是真的有可能说出口,因为她是一直都觉得狗男人的脸实在太好看了,要不当初她也不能为了这张脸跑去表白。
她不是白纸一张,知道昨晚他没对她做什么,估计也就跟之前在酒店似的抱着她睡罢了。
她大脑仍旧迟钝,不是跟他争论此事的时候。
桑白很快做好决定:“你先出去,这事晚上再谈。”
陆慎起身:“正好,我要赶着去公司开会。”
他走到卧室门口,忽然回头,“你什么时候去横店?不会晚上我回来,你已经跑了吧?”
“……”
“我至于吗?我又没对你做什么,干嘛跑路?”桑白没好气道,“我明天才走。”
陆慎声音清冷,磁性,又显得游刃有余。
“听起来,你很遗憾。”
“……?”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桑白反应两秒,才意识到他好像是在跟她调情?
浴室响起哗啦水声,陆慎终于彻底走出卧室,桑白也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她瘫在床上开始想一个问题:她跟陆慎到底算什么情况?
迟钝的大脑这会儿倒分外活跃,不过几分钟,桑白已经思考了“他喜欢她吗”、“她又喜欢他吗”、“就算真喜欢要在一起吗?”、“他又要像以前那样变态的控制自己吗”等多个问题。
想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她甩了甩柔软的长发。
答案是N
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他表现的挺明显的,而她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作派,桑白立刻就豁然开朗,一点也不纠结了。
反正马上要去横店,不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种好感应该会慢慢淡化的吧。
桑白点头,自我肯定一句:“对。”
陆慎忽地又来到门口。
他已经穿戴整齐,像是觉得她行为有些奇怪,目光淡淡地打量她一眼:“我出门了,牛奶在餐桌上,你记得喝。”
桑白:“喔。”
“还有件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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