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沅拼了命地踢打他们。
但她从聂初文那儿学来的招式,面对他们两个人根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就在那个光头掏出来一把短匕,映着森冷寒光的刀刃贴在楚沅的脖颈时,她用衣袖里掉出来的电棒抵在了他的身上,开关一按,电流滋滋作响。
光头手里的匕首瞬间就掉在了雪地里,他人也瘫软了。
韩振反应极快,在光头倒下的时候他就狠狠地攥住楚沅的手腕,几乎要捏碎她的腕骨般,将她手里的电棒夺了过来,用力地扔出老远,“小姑娘,后招挺多啊?”
他直接将楚沅的双手锁在背后,膝盖按住她的后颈,然后捡起来匕首,直接抵在她的脖颈,眼看就要割破她的喉咙。
偏偏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轻飘飘地撞在他的手臂,韩振才分神去看,凭空凝结的一道冰刺就那么生生地割断了他握着匕首的那只手臂。
他亲眼看见自己的右臂掉在雪地里,殷红的鲜血迸溅出来,将纯白的雪染上了斑驳的血迹。
光头还有些瘫软,看见韩振的手臂忽然被割断,他也惊骇地瞪大了双眼。
好像有轻缓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渐渐近了。
滚落在雪地里的手电筒的光,照见了那一抹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从暗沉的夜色里走来。
几束光照着他,却并看不清他的脸,只能在兜帽里瞥见他淡色的唇,还有苍白的下颌。
有一缕长发露出来,随着风轻轻晃动。
楚沅看见他走过来,那两个男人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似的,他俯身看她,嗓音带着一种颓靡的低沉,“让你待在这儿,你还真是乖巧。”
也说不清这到底是嘲弄,还是无奈的轻叹。
“你是谁?”韩振忍着剧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
听他的声音,还很年轻。
“看来你的巫术还没学到家。”魏昭灵并没有理会他无聊的问题,只是瞥他一眼,就看清了他的虚实。
“两个废物,心倒是狠。”
他说着,捡起来那把匕首,又轻声笑,“八户族?郑家人为孤,可真是煞费苦心。”
韩振和那光头面上更加恐惧,这么多年,原本就学的是家传的稀罕术法,如今却偏偏见了这么一个身怀异术,且还深不可测的神秘男人。
魏昭灵没有了跟他们废话的心思,苍白的指节握紧那匕首,直接刺进了韩振的胸口,狠狠将他踢进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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