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也太臭了!”男人对这些声音已经见怪不怪,但是这种腐臭难闻的味道还是让他忍不住想吐。
“行了,先把她放这儿,明早再说吧。”另一个男人也十分受不了这味道。
身体绵软无力的女孩儿被他们随意扔下,他们转身匆忙离开。
各种诡异的声音不断从那容器里传出,躺在地上的女孩儿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爬起来干呕。
手指淡色的流光浸入她腕骨间的黄金凤镯里,幽蓝的情丝珠在搭扣里碰撞着发出清晰的声音,刹那间金丝勾出光幕,一行人从里面走出。
“让你不要来,你总不听话。”
魏昭灵才走出来,便俯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叹了声。
“我这样,他们才没什么防备心。”楚沅也没呕出什么东西来,“徐叔都带着人在附近蹲守多少天了也没进来。”
徐沛阳虽进不了这儿,但也没少跟踪那些天天在这儿上下班的家伙,其中有些是专在夜里上班的,目的就是把那些落单的,走夜路的男男女女给绑回来。
楚沅也是盯好了一个既不算太偏僻,又没有什么人的道儿走,她装作跟家里人闹别扭跑出来,什么委屈抱怨都演上了,果然最后她被人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才跟魏昭灵说了两句话,楚沅一抬头再看见那玻璃容器里的液体凝聚出一只又一只的手,还有偶尔从里面浮出的头骨形状,她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魏昭灵适时扶住她的腰,抬眼看见那玻璃容器时,他眉头微蹙,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肃冷。
彼时,铁门忽然传来了声响。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沈谪星最先反应过来,朝张恪和李绥真那两个老头招招手,躲到了门框边。
长剑抽出,他们都在看着那扇铁门被人打开。
魏昭灵躲到了容器后面,楚沅趴在地上,抬头看到了那扇铁门打开后,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
他此刻已经没戴着口罩,楚沅一见他那张脸,就认出他是摆在魏昭灵桌案上的某张照片上的人。
应天霖,28岁,八户族永望镇应景山嫡子,少年时与应景山闹翻而离家出走,毕业后直接进入宣国皇家研究所工作。
“你最好忘记今天晚上看到的一切,不然的话,我能救你这一次,却救不了你下一次了。”
应天霖毫无所觉地朝她走来,蹲在她的面前替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索。
“除非我脑袋撞坏了,不然还真忘不了。”在他解开她绳扣的那一瞬,楚沅随口说了一句。
应天霖一顿,他发现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儿看起来竟然如此镇定,那双清亮的眼眸里更没有丝毫的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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