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他唏嘘着把杨月按进校医院的病床里,指着他的鼻子大叫:“都38度5了!今天才想到来医院!你早干嘛去了?!烧傻了吧?”
杨月:“……”
他昨晚回了房间就一直在收拾东西,想得是今天一早就联系中介去看房,租到合适的房子就第一时间搬出那个眼不见心不烦的破地方。
谁承想今天一早踏出单元门的那一刻,他险些因为头晕而一头栽在地上,好不容易强撑着来到校医院,躺在又硬又小的病床上,四处都弥漫着难闻的消毒水味,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灵魂都被抽空了的死尸,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高烧让他浑身皮肤紧绷,骨骼刺疼,就连呼吸都灼热而粗重,酸疼的眼皮已经开始上下打架了,可他却根本无法入睡。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他只在排练休息的空档啃了两个面包喝了一瓶矿泉水,除那以外一直都滴米未进,胃部灼烧的饥饿感疯狂地折磨着他。不仅如此,昨晚被贯在木门上的肩胛骨和脊椎、砸在坚硬地板上的拳头、被狠狠摔在地板上的后背、因为撞击而硌在沙发扶手上的肋骨以及不知道被那个畜生扇了几巴掌的屁股都在隐隐作痛,多重痛感碾磨着他脆弱敏感的神经,让一向坚强耐操的他险些趋近于崩溃。
这个狗畜生,再敢招惹他一次,他非得把人往死里揍不可!
把你狗头用膝盖咔嚓一声拧下来锤爆!把你膝盖骨挖出来当沙包砸穿你的肚子!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当炮踩!把你十根好看的手指头剁下来塞进你肠子里!把你肠子扯出来打成中国结扔进火锅店里涮火锅吃!
等等……火锅。
“咕……”
不争气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叫嚣起来,杨月吞了口口水,突然就想到了香喷喷的味增拉面,滑滑软软的海鲜蛋羹。
操,还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了?
他狠狠咒骂自己一句,默默闭上了眼皮酸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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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侯择七连杨月的影子都没逮住。
他当天就去了学校排练厅,殊不知杨月当时正饿着肚子在校医院呼呼大睡。
紧接着他又回了榧山,直至深夜都没等到杨月回来,而另一边的小孩儿却在学校里的招待所里将就了一晚。
第二天侯择七回了兰庭蹲在行李箱前守株待兔,可兔子实在受不了身上的汗味和消毒水味,回了榧山舒舒服服住了一晚,顺便帮兔子妈妈浇了满院子的茉莉花。
最后侯择七实在忍无可忍,让安吉来兰庭盯梢,自己回了榧山,双面夹击之下,杨月去导师家商讨院级迎新晚会外加剪音乐到深夜,导师看他在沙发上塞着耳机睡着的疲倦样子,于心不忍的收留了他一晚。
总之奇妙的缘分就是让两人无数次巧妙的错过,生动形象的演绎了一场现实中的躲猫猫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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