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
“我……”
杨月近乎狼狈的抵着侯择七的胸膛偏过头,他想要道歉,可目光交汇的一刹那,所有言语却尽数哽在喉间。
扑通扑通……
是谁的心脏在狂跳?
是他自己吗?
胸腔里像是有数百只翕翅的蝴蝶在疯狂的冲撞,仿佛一开口,它们就会扑打着翅膀争先恐后的从口喉咙里飞出来!
这感觉太奇怪了。
杨月滚了滚喉结,目光流连在对方深邃的眉眼间,连呼吸都要随着凝固的空气一点点静止下来。
他第一次发现,浅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居然有这么致命。那些斑驳的灯光散落在里面的时候,像是远山下一汪波光粼粼的春水,泛着蓬松细碎的春波,看似温柔动人,其实奋不顾身的沉溺进去的时候,是会被温柔的杀死的。
侯择七半撑着身体,在杨月偏头过来的那一刻,清晰地感受到了一片温热柔软的触感不经意间蹭过了自己的下巴!让他陷入了刹那间的恍惚之中。
那是他的嘴唇……
他迎着那双清澈灵秀的杏眼看过去,突然发现,这祖宗的眼睛居然有这么亮。他瞳色偏深,在夜幕里像颗乌溜溜的黑葡萄,斑斓的灯火碎在上面,就成了泛着碎光的黑曜石。
他们之间从未有这么近过。
近到分不清彼此炽热而暖燥的呼吸。
近到对方鼻尖上一颗细小灵动的痣,就快要化作一颗轻盈的尘埃落到他的鼻翼上。
这太要命了。
侯择七把自己逐渐随着喧闹声远去的理智从中剥离出来,定了定神才放低了声音。
“摔疼了吗?”
杨月倏然回神,有些慌乱的从他身上撑起身体。
膝盖磕碰在地上有些刺痛,但好在裤子没破,应该没什么大碍。
“我没事,你呢?手肘擦破没有?”杨月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好在这个时间园区的游客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游行表演吸引了大家的全部目光,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尴尬的一幕。
他第一时间把侯择七的手肘拉过来看,隔着外套,白皙的皮肤只是被蹭得有些发红,并没有破皮。
“手掌呢?”他又问。
“没事儿,皮厚,”侯择七把手掌翻上来给他看。
杨月还是有些理亏的追问:“那你没摔到背吧?尾椎磕到没有?”
侯择七眼底透过一丝不怀好意:“这么关心我?那你要不要再往下问问别的地方?”
“那你别的地方磕哪了?”杨月想也不想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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