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怎么办?”
金暖一时也答不上来,总不能说“那就随便亲”吧……
不管怎么说,被队友撞见两个人亲密的姿态金暖的确吓了一跳,正常到这个时间应该睡了,现在却还处在睡意全无的状态。
楚痕陪他聊天,两个人挤一挤睡一起这事偶尔做一回还行,次数多了,金暖也睡不好,楚痕准备等金暖睡了,他再去金暖床上睡。
“跟我说说你家里好吗?”楚痕问。金暖家里没有其他亲人的事,金暖刚入队那会儿已经跟他聊到过了。拍节目时,金暖说自己乡下出身,他就想详细问一问,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之前金暖是不太愿意提起家里的,他孤身一人,觉得孤单的时候也会怀念母亲还在的时候。但现在他有楚痕了,楚痕好像已经填补了他孤身一人的寂寞,既然是楚痕问他,他还是愿意说的。
“我不是我妈亲生的。”金暖道。
“嗯?”这个答案着实让楚痕意外。
金暖给自己调了个更舒适的位置,靠着楚痕,继续说:“我是出生在农村的,我亲生父母也是村里的,我亲生母亲和我妈还能打上点八竿子的亲戚关系。我是我亲生父母那边的第三个孩子,上面两个也是男孩儿。但家里太穷了,实在养不起,生下我后,我生母连口米汤都喝不上,所以就算我是个男孩儿,也打算把我处理掉。”
“我妈就是在水缸里把我救出来的,我也是命大,硬是活过来了。然后我妈和我生母那边商量,就把我送给我妈了。”说到自己的妈妈,金暖露出微笑,“我妈一辈子没结婚,她读过书,特别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走出村子看一看,但被家里拖累的哪儿也去不了。我外公外婆那边放任舅舅啃老,让我妈在家种地干活,为家中劳动。而向往外面生活的女人,怎么可能还看得上村里的男人?虽然她走不出去,但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意过一辈子,于是就硬是一个人带着我,不管别人背地里怎么说她。”
“后来村子拆迁,我妈也分到了房子,带着我搬到了镇上,村子里的人分散了,往来也少了。我妈在镇上找了个收银的工作,收入不高,但挺稳定的,可也架不住外公外婆那边三天两头来要钱,不给就要把我送回亲生父母那边,或者对着我叫骂,说我白眼狼,是个只会花钱的废物。就这么过了几年,我舅舅跟几个狐朋狗友倒腾非法小买卖,在警察抓捕他们时,舅舅在逃跑过程中车祸去世了,外公外婆伤心过度,也接二连三跟着走了。那时候我妈手头才稍微宽裕些,可好景不长,不久之后我妈也病了,只能靠吃药吊着,熬了些年头,最后没熬住,就走了。”
当时他们村子里没什么大学生,技校毕业都是高学历了。母亲也没有钱让他上辅导班,他自己学习成绩也不好,所以那个时候的他,也不会有太多对自己无能的悔恨。
可当他来到大城市,发现自己能用声音赚钱后,这种无奈和悔恨才慢慢出现,他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退学到城里打工,也后悔自己没本事赚钱给妈妈治病。但他心里也清楚,当时他年纪太小,出来打工也没有人敢用他,而且也未必能那么巧,被挖掘走上娱乐圈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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