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真的跳起来给坂本一拳,连忙扯住他背部的衣料,五指收紧。
不知是不是这一点微小的力起了作用,那之后他很快放松了身上肌肉,不再硬邦邦的。
此后每隔两小时,坂本都会允许我休息几分钟,补充些葡萄糖,而冉青庄也能活动下手脚。
到第五个小时,手心开始出汗,十指难耐地抓握着冉青庄的衣服,从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
一开始犹如蚂蚁爬过肌肤的刺痒感,渐渐变为一种被成百上千只蚂蚁撕咬啃噬,实打实的疼痛。
更要命的是,周围太安静了,耳边除了纹身针发出的动静再没有别的声音,想分心都做不到。
“坂本……坂本先生,我可以说话吗?”
我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冉青庄肩上,因为忍痛,呼吸带喘,说话都不利索。
“你想说什么?”坂本问。
“我能喝点酒吗?”
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相当于另一种意义上的麻醉。最好给我一瓶五十度的,我对嘴喝个两大口,立马昏迷一觉到天明,管他要纹多久。
“不可以。”坂本毫不犹豫浇灭我的希望,表示酒精会加快血液循环,增加纹身难度,对伤口恢复也不利,所以不仅现在不能喝,今后一个月都是不能碰的,“还有烟,辣椒,性……所有会让你感觉到热的,刺激的,都不行。”
香烟、酒精、辣椒,这三样我本来就不喜欢,而最后一样……我目前也没有实施的对象,所以大体生活并不会受到影响。
“哦。”我低低应着,略有些失落。
坂本似乎新换了一种针头,第一针落下,比先前更强烈一些的痛感通过神经传到大脑,我顷刻咬住下唇,两腿不自觉夹紧了冉青庄的腰。
睡袍是丝绸质地,又滑又凉,站立的时候,足以遮住膝盖以上的部位。可一旦坐下,特别是以我这种两腿岔开的姿势坐下,两片下摆便会顺着地心引力自然滑落,露出整条大腿。
早知道就问佣人要条裤子了,这实在太不雅观了。
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真的有人能成功挺过十个小时吗?
对了,有的,在场就有,纱希背后那副纹身,怎么也要十个小时吧。
真厉害,她明明看起来这样娇小柔弱,但意志力意外地强大。要是小妹,一定会哭死在半途的。连我一个大男人,进程才过半,也不可抑制地生出了想要叫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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