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它的时候,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呢。
抚了抚琴弦,我抬起头,眼底含着点热意地冲陶念道了谢。
“小事一桩。”陶念不在意地摆摆手,“那我们先走了,剩下的你慢慢整理。每天村头那家小饭馆的伙计会送三餐过来,你们没事可以在村子里走走,但尽量不要走远。”
我送他们出门,看着他们直接进到对面的院子里,随后关上了院门。
从纸箱里翻检出自己的东西,与冉青庄分开两个纸箱存放,理了大半个小时,终于理完了,我将自己的东西全都拿到二楼。
二楼有两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书房小小的,阳光很好,可能怕我们无聊,书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还配了台电脑。
再往上,是个顶楼的大露台,摆着落地衣架,是用来晒衣服的。
粗粗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额头上都出了层细汗。我卷起袖子,快步下楼,将冉青庄的东西都给他搬到了屋里。
“你放着,我等会儿自己收拾。”冉青庄靠坐在床头,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很疲惫。
两小时的长途颠簸,彻底颠散了这两天他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一点气色,眉心紧隆着,双唇泛白,看着就很不舒服。
都这样了还怎么收拾?
我只做没听到,背对着他,照旧一件件将箱子里的东西取出。
衣服塞进衣柜,证件放进抽屉,手机插上线充电,林笙的戒指……
林笙的戒指……
蹲在纸箱前,我捏着那枚古旧的银戒指,闭了闭眼,轻轻呼出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将那些复杂的、灰暗的、不必要的情绪全都扫到角落。
“这枚戒指放哪儿?”我起身走向冉青庄,语气尽可能地自然,脸上甚至还带着微笑。
他靠在床头,从假寐中睁开眼,视线自我脸上,缓缓下移,落到我的指间。
他长久地盯着那枚戒指,伸出手,从我手中接过了它。
我们谁也没提道闸前的那个擦身而过。他不主动提,可能是觉得与我无关,我不主动提,单纯是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谈论林笙。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我捡起地上的纸箱,往门口走去:“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我……我去休息了,你有什么事叫我。”说完飞快带上门,生怕眼角余光刮到一点他深情款款的模样。
给手机充上电,开机后跳出了99+的未接电话,点开一看,都是南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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