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摔痛了?手吗?”他抹去我脸上的泪痕,眉心紧蹙着,从指尖开始一点点捏起,检查我的骨头。
他若不来我还能忍,见到他真人我哪里还能忍得了?
我含糊地摇头,带着回到现实的庆幸与无处发泄的苦闷,扑上去牢牢抱住了他。
“我梦到你……”我有些忌讳,没有说的很详细,“梦到不太好的事。”
他抚着我的后脑,笑了:“你哭成这样,是我死了吗?”
眼前再次闪过他中枪倒地的画面,好不容易止住的泪又开始大颗大颗掉落。
我有点生气,我简直心疼到快要死了,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不许胡说!”我哽咽着,攥着他背上的衣服,斩钉截铁道,“你一定会长命百岁,活得比谁都要长久!”
“活得比谁都长久……那多寂寞?”
我推开他,不满地拿眼神控诉他。
他很快败下阵来,替我抹去眼角的泪,无奈地改口:“知道了,我一定长命百岁,活得比谁都要长久。”
我满意了,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后,便觉得因为一个没头没脑的噩梦哭得那么伤心,实在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
抱着被子放回床上,我假意整理床铺,背对着冉青庄,不好意思看他。
“傅检察官他们走了吗?”我问。
“早就走了。”
“哦……”
整整齐齐将被子叠成四方形的,跟豆腐块似的,冉青庄立在原地,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季柠,林笙为什么说你是白天鹅?”
我一哆嗦,豆腐块便塌下一角。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过还好,他好像没有听全,只听到关于《天鹅湖》的那段……
我支支吾吾:“哦,就是……当年,其实……”搜肠刮肚地想词,最后决定吐一点,但不全吐,“我替兆丰补课,其实是为了追查虐杀小黑的凶手……”
我转过身,在床边坐下,将当年的事来龙去脉一一与他说清。
“所以,你不是因为兆丰人不错才给他补课的,你们有交换条件。”我以为他会愤怒,会震惊,就是没想过他的关注点会这么出乎我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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