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这天晚上加班到九点多,这在他来说,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社畜有几个能准时下班的呢?
他忙活完觉得浑身酸痛,把方案发给同事之后站起来活动筋骨,这才发现沈问言办公室的灯也还亮着。
挺好,领导也加班这让余歇心里稍微找到了一丝丝平衡。
跟同事再次确认方案之后,余歇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走之前又朝着沈问言的办公室瞄了一眼,犹豫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安安静静地走了。
余歇下楼到地下停车场找自己的车,刚好路过沈问言的车,盯着看了一会儿,在心里吐槽还是领导赚得多开好车,吐槽完打了个哈欠,走了。
他都已经开车快到家了,收到沈问言的微信:你什么走的?
余歇等红灯的时候瞄了一眼,没搭理他,心想,我什么走还得跟你汇报?
沈问言生无可恋地坐在驾驶座,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余歇装有余歇裤子的袋子。
余歇是到家换裤子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自己上午走得急把脏了的裤子落在了沈问言的车上,想到这里,他又开始疯狂尴尬懊恼,赶紧找手机,给沈问言发信息。
如此算来,这还是重逢之后余歇第一次主动联系沈问言。
沈问言收到信息的时候还没到家,趁着等红灯,赶紧回复:对,还在我车上。
余歇揉着太阳穴说:那我明早在停车场等你吧。
沈问言看了一眼那个纸袋,原本是想直接送到家楼下的洗衣店去洗,但考虑了一下之后觉得这举动似乎有点越矩了,怕余歇觉得不舒服,还是算了。
沈问言说好,那就明早停车场见。
放下手机之后,余歇趴在床上盯着那条裤子看,伸手摸了摸,觉得沈问言品味还真不错,裤子材质和版型都相当不错。
估计挺贵的。
余歇开始非常认真地琢磨这条裤子到底值多少钱。
余歇今天工作累够呛,趴在那里很快就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手机响了吓他一跳,发现是邵川打来了电话。
“嗨兄弟!”邵川永远都是这样的开场白,从高中延续到了现在。
热情洋溢,毫不稳重。
“嗨弟弟!”余歇开玩笑,笑着回应。
邵川说:“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纽约,出来喝一顿啊!”
“……你这人真是不太行,约人喝酒怎么不提前打招呼?”
“你现在没空?”
倒不是没空,主要是累,有点儿不想动。
“倒也不是。”
“我这不是临时接到通知么,”邵川说,“原本下周回去的。”
行吧,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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