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城吓得浑身一抖,方向盘都差点打偏。
“我,我没什么隐瞒的了,事情真的和我说的差不多,真的差不多……”
渝渊面无表情:“差不多是差多少?”
对这种死活不听非要送死的人他是真的没什么耐心。
陈允城不说话了,他在想,要不要把真相就这么说出来,可如果说出来了一定会影响到他明天的自首,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不能再失去一个儿子了。
老陈家总要有人传宗接代啊。
“你也别想着你躲进警察局靠那些人民警察的一身正气就可以躲避你女儿的追杀,她手上有赦免令,想杀你轻而易举。”
“她不会杀我的,”陈允城肯定地说,“我一直都知道,照照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她不会因为那些子虚乌有的传言就杀我的。”
渝渊肩膀一耸:“是子虚乌有还是证据确凿啊?”
陈允城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现在说什么好像都是错的,明明后座那两个是实打实的天师,可盘问人起来却和当官的一样。
和警察一样可怕。
“我承认,照照不是我杀的,但……但,杀照照的人我不能说出来,我可以顶罪,我可以一辈子呆在监狱里甚至被判死刑,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让他也离开我了。”
“你说的他,指的是凶手吗?”
“嗯。”
“男孩儿女孩儿?”
陈允城想都不想直接说道:“这个我不能告诉您。”
有些事情是不能说的,陈允城时刻记着这一点,他可以把所有的罪名都归咎在自己的身上,可以让所有人的指责都冲他去,唯独不能说出那个“他”的身份,他不会让问题牵扯在“他”的身上。
“那就算了,我也没那癖好。”
于是车内又安静了起来,给陈夕照拿了赦免令的言晋在听到陈允城说出的所谓的“真相”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这么恶劣的事情让陈允城几句话就化解了,还真是为了另一个孩子付出良多。
之前察阴司的附属无常带着陈夕照来他面前要赦免令的时候,那些事情可是让不少的附属无常都想掀桌子出来拘魂的,居然这么三言两语就糊弄过去了。
还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咚咚咚——”
车窗响了响,陈允城偏着头看了看出声儿的车窗,这一看,车就停在了路边,陈允城害怕地声音都抖了起来:“大,大师……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是不是这里的鬼……”
渝渊:“……渝阿桑,麻溜儿地滚进来。”
渝阿桑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也想进来,可是小渊哥哥,我是有载体的小鬼,你没有给我能让我进来的媒介,我怎么进来啊?”
渝阿桑本来打算的就是直接冲进来,但没想到被车窗的玻璃挡住了去路,人家大热天的坐出租车都是把车窗打开的,就渝渊和言晋把车窗关的严严实实,冲都冲不进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