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当着队长的面,约了小关哥来自己寝室……
等关圣白和宣景舟有说有笑地进屋时,看到的便是像只小鹌鹑般,坐在沙发上弯腰低头,把自己裹在宽大的羽绒服里的Ceng。
“怎么了Ceng?”关圣白以为他是伤口疼,赶忙就要上前查看。
“没、没事!”Ceng像被触发了弹簧开关,猛地抬头,不停地摆动双手。
宣景舟失笑,他清楚Ceng为何做此反应,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但能达到这样的效果,他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你们聊,我去楼上找些资料。”走之前,他侧身给关圣白脱了外套,一并拿走搭在了沙发靠背上。
一楼只剩下两个年龄相仿、心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的小少年。
“来,我们来治手!”关圣白也没说废话,从羽绒服兜里掏出一包草药,直入主题:“快快,找个盆来,先药浴。”
虽然Ceng是他新熟悉起来的好朋友,且还是个伤员,但他可还惦记着出门前宣景舟答应的一长串条件,此时更是急着想和他打游戏。
他把草药包丢进盆里,兑上开水等着药汤变色。
“小关哥……”Ceng看着他这一连串虽然熟练,但总有些不太合理的操作,犹犹豫豫地开口:“医生说……说我这个伤口好像,不能沾水。”
关圣白倒开水的手一顿。
事实上,这堆所谓的草药,都是他随手从袖里乾坤中扒拉出来、小时候随便拔来玩的不知名杂草,根本不靠这个治疗,纯粹就是唬人用的架势。
真正起效的,还得是他等会儿通过银针灌注进去的法术和灵力。
“呃,这个……”关圣白大脑飞速转动,道:“这个水不是要你泡的,是……对,是我等会儿烫针用的!”
Ceng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那你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大盆”的话。
医生告诉他,这只手手不可能不留下后遗症的时候,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忽然失去了方向。所以听见关圣白轻松且坚定的声音后,他猛地抬起了头。
他答应关圣白,本就是在溺水的人在绝望中一阵挣扎乱抓。胡经理也求证过,小关哥家里确实有这样的医术傍身……
“来,伸手。”关圣白摸出一个扎着几根银针的简陋布卷——也是他小时候像收破烂一样,堆进袖里乾坤的杂物。
Ceng一咬牙,壮士断腕般鼻炎抬头,伸出了受伤的手。
几秒钟后,宣景舟在楼上,听到了Ceng骤然发出的一声惨叫。
他推开房门小跑到楼梯口,两个小孩相对而坐,Ceng用力后仰,疼的说话都在颤抖:“小关哥啊啊啊你怎么不给我一个心理准备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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