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关圣白说着,手臂收紧,把上半身几乎贴在了宣景舟胸口,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可是小妖怪啊,解酒那不是小菜一碟吗。”
见他确实神智清明,宣景舟只好随他去了,但还是叮嘱:“少喝点。”
关圣白笑眼弯弯地松手,又恢复成挂在他胳膊上的姿势,从善如流地点头。
“不过以后出来的时候,我就要喝很多。”半晌,他冒出来这么一句。
“为什么?”宣景舟摸不清他这句话的脑回路,心里有些猜测,但又不能确定。
“因为可以跟别人说我喝醉了……”关圣白开口,话里满是狡黠的笑意。
“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你绑在我身边了啊。”
果然。
宣景舟神情了然,轻笑一声道:“那你绑的再紧一点。”
“再紧就把你勒坏了……”关圣白低头去研究被自己“绑”在双臂之间的宣景舟的胳膊,絮絮叨叨着。
他没有抬头,自然也没有看见宣景舟渐深的眸色。
不……这哪里够呢。
宣景舟垂眸,掩住眼底那抹神色,连带着也把心里不合时宜的欲/念,遮在了笑意背后。
宣景舟和胡开心把a、两个醉鬼送回寝室时,已经是凌晨时分了。
“明儿白天休息一下,晚上的飞机去C市玩。”分别时,胡开心忽然开口。
“嗯,我知道。”宣景舟点头。
胡开心揉了揉眉心,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和小关,那啥……”
宣景舟渐渐眯起了眼睛。
“就是,我知道嘛,夺冠这种大喜的日子……会有一些冲动,对吧。特别是你这种,啊……对象就在身边的……”胡开心看着远方,目光悠远得像个得道高僧,嘴上念叨的话却没有一句着调,“小关晚上好像还有点醉,唉这种将醉不醉的状态最容易出事了……所谓酒壮怂人胆,你懂的吧。反正我提醒你呢就是,控制一下……啊,明天还要坐飞机呢对吧……”
“开心。”宣景舟打断他的话,胡开心回头,才看到自家队长有些危险的神色,没忍住缩了一下脖子。
“你经验很丰富啊。”
胡开心不知想到了什么,遮遮掩掩地抬手按了按额头。
宣景舟忽然笑开,没再逗他,拍了拍他肩膀道:“行了,你想太多了……我知道分寸。”
推开寝室门的时候,宣景舟脑海里便响起了自己两分钟前的那句话。
白色短发的少年跪坐在床上,双膝和脚踝都陷在他松软的被子里,身后窗外落进来的月光勾勒出他纤瘦但健康的身形,肩头突起的锁骨像是落雪一般落上了月色。
关圣白正侧头看着窗外,冰蓝色的瞳色给面容添了几分清冷,像是刚刚化形、还不通晓人事的林间精怪。
明亮的月色忽然被雾遮掩,落在他身上的光斑随之暗淡下来,光的棱角被涂抹柔和,关圣白回头,正正撞进了宣景舟的视线。
他眨了眨眼,一点艳红的舌尖探出唇缝,意犹未尽地在唇边的水渍上点了一下。
月色和眼神落在他身上,皆是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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