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要一点的。”他高热的大脑尽力组织着语言,说的很慢:“但我想让你去……”
“不止是夏常规……还有,唔,季后赛……世界赛……”
“你都要去的呀。”
宣景舟动作一滞。
怀里的少年还在断断续续、梦话般地说着。
“Te要拿冠军,拿大满贯……要把那个lf打的满地找牙……还要封神,要拿FV……”
微哑的声音顿了一下,忽然掺了些湿润的泪意。
“可是、可是我要死了……我看不到了……”
胡开心折返回来找自家没跟上队伍的两位指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么句话。
“怎么了这是……”他担忧道:“孩子烧糊涂了?”
宣景舟无奈点头:“我问过他姐姐了,是灵力持续过度使用导致的……免疫力低下。”
“他从小没生过病,这是第一次。”说着,他语气里便多了几分自责。
胡开心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绒绒。”宣景舟低头轻声唤着似乎已经迷迷糊糊的关圣白,“让开心先送你去医院打个针好不好?”
关圣白闻言,激烈地摇头。
他对打针的认识,一直停留在自己给Ceng扎针的时候,被扎的可怜小男生接连的惨叫。
真可怕,他才不要去。
“不打就不打吧……先回休息室睡一会儿。”胡开心道。
宣景舟拗不过他,只能微微俯身,把他横打抱起。
胡开心惊得瞪大了眼睛。
“队长,这还在台上……”
观众席上的喝彩声诡异地停了两秒,然后便像是要掀了房顶一般的尖叫。
关圣白缩在他怀里,被骤然增大的噪音惹得微微皱眉。宣景舟快走了两步,把人抱回了安静不少的休息室。
“我会努力活到你赢了这把的……”宣景舟上场前,被迷迷糊糊躺在沙发上的少年拉住了衣角,他的队服外套被盖在了关圣白身上,此刻仅穿了一件T恤,在关圣白无力的拉扯下绷紧。
宣景舟屡次跟他解释他不会死,却一直说不通,此刻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弯腰,轻轻给他理了一下被拱得凌乱的发丝。
a等人已经先一步出门,老怂跟着去B,胡开心去给关圣白买厚毯子,副教练也去了卫生间还没回来。
sy的休息室仅仅剩下他们两人。
关圣白眼里含着泪,有因为困倦而生出的生理性泪水,也有真心实意觉得自己命不久矣的眼泪。
他看不太清宣景舟的样子,只是用尽力气抓着他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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