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关我屁事。
果断的把电话掐了。
宋时卿看着一通忙音的手机,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也有被她强行收线的一天。
想到沈栖夏之前动不动三五通连拨的电话,他低头轻笑了一声, 手指又按上了她的名字,再次拨打了过去。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电话再次拨通。
“沈栖夏,还记不记得上次麻将你输了我三次。随叫随到。不要赖皮。”
这次宋时卿都给她开口的机会, 直接一句话堵死了。
沈栖夏哑口无言。
自己刚想起来的赌注, 居然被他抢先手发牌了。
她裹着羽绒服就匆匆地赶去了宋时卿的医院, 连早上在戏里的妆面都还没卸。
这回她知道了。
原来这家医院叫,明德医院。
沈栖夏心里暗暗吐槽,听起来分明就更像个学校的名字。
十二月的微风早已带着刺骨的寒意了,一道道萧瑟的从她耳边刮过, 就单从停车场走到小公园的一小段路里,都觉冷得不行,又将羽绒服裹紧了几分。
因为沈栖夏脸上还挂着古装偶像剧惯有的浮夸妆容,一路过去,引得小公园里散步的病患都纷纷侧目。
宋时卿还是穿着一成不变的白大褂,后背依靠在一颗很高大的梧桐树上,抱着自己的双臂,垂着头。
冬天的梧桐树光秃秃的,满地枯黄的落叶,有点凄凉。
“到了啊。”他听见脚步声渐近,浅笑着抬起头。
沈栖夏歪着脑袋看他,头上还盘着两个发苞,是戏里昭礼公主年少时最爱的双螺髻,尽显少女的俏皮感。
宋时卿觉得新奇,抬手拽了一下。
“呀,别给我弄乱了。我下午还得拍戏呢!”沈栖夏一巴掌把他乱扯的爪子拍开,“究竟怎么回事儿啊。”
宋时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朝着树后遮掩住的长椅瞥了一眼,“你弟弟跟人打架,把人打进医院来了。”
沈栖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沈钰鼻青脸肿的坐在长椅上,翘着个二郎腿,双臂张开担在了椅背上,就这么张狂又肆意地坐着抖腿,满脸都写着不高兴。
沈栖夏收回视线,“打架不应该去派出所领人吗?”
态度冷漠的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
“谁也拉不下脸去报警吧。”宋时卿说得委婉,“不过,好在沈小少爷敢作敢当,没有肇事逃逸,还知道把人送来医院。”
沈栖夏点点头,明白了。
大约是沈钰的某个狐朋狗友惹他不高兴了,然后就动手跟人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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