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太过亲密,秦诺整个人一下子就僵了,也不知是羞,也不知是恼,她的眼尾很快印出一抹薄粉的胭脂·色。
言霆怀里暖融融地,两人离得前所未有得近。她枕在他的肩上,被他严严实实地拢在了怀里。
这姿势教她无比羞窘,却又让她意外安心,仿佛所有伤害和彷徨都被他挡在了怀抱之外,她只需安安静静地享受这一刻的安惬就好。
“当日你被当今皇帝所救,你我方能有这重逢的一天,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还了他这份救命的恩情。”
秦诺提起了心,两手紧紧攥住他肩上的云纹图样:“还?怎么还呢?”
她问得小心翼翼,问得毫无底气。
言霆心疼不已,侧首亲了亲她的耳垂颈侧:“这得是我们相见之后才能决定的了,只是你放心,我绝不会做让你伤心不快的事。”
这已经是极重的承诺了。
秦诺眼眶发酸,心里半是忧,半是喜。她悄悄在他肩上蹭了蹭眼泪,嘴角也抿出个小小的梨涡儿来。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与他撇清干系了,心里只念着他方才的承诺。
若他真能做到,他们一家人是否真的能逃离这些权势纷争,安安宁宁地过完下半辈子?
再多的她也没问,言霆亦没再说。
只是从这以后,秦诺脸上的笑也便更多了些。
衙门里的事很快处理毕,江澜复命时看到秦姑娘也在书房,开口前便现在心里过了数遍。
“属下已打探清楚,是此地官吏强抢民女,害得那一家家破人亡,属下已着人转圜处置,会让他们以命偿命。”
言霆只听江澜这话音儿便知里头还有别情,他瞧了一眼身旁气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只点点头,先教江澜退了出去。
“为这样的人生气实在不值,安心,此事过后,不论是谁接任此位,暂时都不敢再做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秦诺捧着茶盏喝了半碗茶才缓过气来,心里的愤怒也慢慢沉下去些许:“害了这么多人,只要他一条命算得什么,还便宜了他呢。”
言霆笑笑,伸手将她抱在膝上,没有再继续说这件事。
照着江澜方才的神色,此间应当还有旁事,待将所有的罪责算尽,该如何处置便会如何处置,岂会让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如此轻易地便能赎了罪?
秦诺几番与他亲近,如今虽则羞窘,心里却并不反感。
她生了过一日算一日的心思,若是这日子过得不顺心了,她便收回脚,走回自己的那条路上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