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诺捏着一块糕点慢慢吃着,托腮瞧她究竟还能说出什么来。
“而今他要随你入京,我就算拼着让我这儿子怨恨我一辈子,也要来求长公主放他一马,莫把他牵扯进那要命的地方去。”
而今府中,除了少数几个人,旁人都只当言霆入京是为求娶公主,连顾桐也是如此认为的。秦诺轻轻一哂,仍只顾着吃点心,并没打算在此时搭言。
“殿下不是个糊涂人,应当知道眼下的定州有多么惹人的眼,一旦承钧在京中有什么闪失,那等着他的就是一败涂地,万劫不复。殿下啊,您是朝廷公主,承钧是定州之王,不管他这趟去是为着什么,您能护他一路安泰吗?”顾桐双目盈泪,哀切地看向秦诺:“还是说,殿下对当年的事仍旧心存怨恨,所以……”
“若太妃此来只为说这件事,那我得告诉太妃,您找错地方了,这番话您应当去与定王殿下说,只要您能阻止得了他,我也就没什么法子能把他拐到京都了。”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样把顾桐气得够呛,偏偏如今她也没有那个身份能抖一抖威风。
“当年殿下对承钧一片真心,如今肯回来,也是始终舍不得他,这话,我可没说错吧。”
秦诺点了点头:“不止我对他一片真心,你儿子对我也是一片真心,我们两个情深一片,天生一对,太妃娘娘该不是想拆散我们吧。”秦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饱受惊吓的模样:“还是说太妃娘娘仍想把娘家哪位表小姐许到定王府来为妃为妾?”
眼见着顾桐被气得差不多了,秦诺也不再和她置气:“太妃此时来此,想来不仅是为了这件事吧。”若真是拼了命地想要阻止,那她也多的是办法,不至在他们出行前夜来此相见。
顾桐默了默,究竟还是起身直视着秦诺,缓声道:“你们此去几时,几个月,还是几年?”
秦诺微微眯眸盯了顾桐片刻,心念几转,而后蓦地笑开:“原来太妃娘娘不辞辛苦,屈尊降贵地来见我,就是为了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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