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走。
也不说清楚是让谁去他办公室。
姜宁拍了拍陈尘的肩膀,安慰道:“你保重!”
陈尘转过头,垂死挣扎道:“也许他叫的是你?”
姜宁后退一步:“不,我是空气。他看不见我的。”
陈尘吐出一句土味情话:“那他可就离不开你了。”
姜宁:“???”
谢谢,大可不必!
陈尘将手里的资料放回办公室,顺手整理了下桌面,然后去茶水间喝了杯水,喝完拿起小喷壶给窗台边的多肉浇水。
正巧有同事路过,停住脚步,探头呵止她:“昨天刚浇过,你放过它!别下黑手啊!”
陈尘手一松,喷壶放回原位。
行吧!
磨蹭完了,感觉再无事可墨迹,陈尘这才硬着头皮往谢忱办公室走去。
慢吞吞走到门口,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
声音透过门板,滤去了音色里最尖锐的部分,听起来比往常有些闷,但脾气可就没有过滤。
谢忱从办公桌上抬眼看她,语气有些不耐,说:“从会议室走过来,要十分钟?”
陈尘早就找好理由:“去了趟洗手间。”
面上那点不虞的神色肉眼可见的消散,最后他只吐了个字:“坐。”
谢忱将手上的一叠资料递过来,陈尘狐疑着接过,嘴上问:“什么?”
谢忱下巴微抬,声音冷淡:“你先看。”
材料不厚,三五分钟就看完了,是一笔逾期贷款的诉讼材料,金额倒是不大,这会谢忱单独拎出来,是因为诉讼的时间拖的够久。
这是一家红木家具厂,做的是个人经营性贷款,三年前放的款,金额三百万。
但是还贷仅持续半年就出现了逾期,风险等级当时就调为了关注。
陈尘看了下,申贷材料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出现在逾期之后的贷后审查和预警报告上面。
这家家具厂的法人,深陷民间借贷,贷下来的三百万根本没有用于家具厂的经营,而是拿去做了民间放贷。
但客户经理提交的预警报告和贷后审查尽调上,完全没有提及这件事。
所以,诉讼即便赢了,法人也没有偿还的能力。
这一拖,就拖了两年多。
这笔贷款坏账是肯定的,客户经理和相关负责人等的处罚和通报批评也早已经下了。
所以,陈尘有些不明白,谢忱这会把它拎出来是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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