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茧儿借住在王家,林昔送了不少的米面肉,也给了些钱。虽然不多,但在乡下人眼中那可算是笔巨款。
无论季云知怎么推这钱他们都不收,他只得又收了回来,回到王景红家时,王景红才刚起。
她昨夜失眠了。
“昔丫头这一伤,我也跟着沾光。”她嘿嘿笑着,依旧端了饭在院里吃。
已经入夏的时节,也就这早上还算清凉,美美的饱餐一顿王景红渐渐忘了昨夜的忧愁。
林昔还在和季云知“斗智斗勇”,每顿饭的第一口务必得由季云知来喂,渐渐成了雷打不动的步骤。
可今天季云知不仅喂她第一口饭,还取了帕子给她擦嘴!?
“你快吃。”林昔神魂都要惊飞了。
“我刚才想给王叔他们点钱,他们不要。”庙会那天回来后,林昔留在他这的钱没要回去:“对不起,我擅作主张了。”
林昔紧张得扒饭:“给了你就是你的,就是给你花的。”
声音愈来愈低,她的脸都快埋碗里了。
她感觉这个言论有点危险,三年起步似乎正在向她招手。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话几乎就是脱口而出。
院外王景红“嘶”了一声,美美的早饭打了个折扣,她就不该在西屋门口吃,她应该躲去大门外吃!
端着碗还真出去了,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某个男人…
“嘶~”牙疼。
是夜,夜深人静时,林昔隐约听到了门响声。
“嗯?云知?”她眼都未睁嘟囔着问:“你干什么去?”
“我,如厕。”果然是季云知起夜呢。
她便小声嘀咕:“屋里解决。”
然后咂了两下嘴没听到回答翻身就又睡过去了。
季云知一脚踩在门外,天上正挂着一轮明月,将她细长的身影照进屋里,既朦胧又虚幻。
林昔睡得并不实,她还想着上次季云知出去如厕回来时的不对劲,这次就一直睡不踏实一直等着人回来,可是左等右等,直到她彻底精神了,好像都没听到动静?
“云知?”她一支楞坐了起来。
或许是回来了而她睡过去没察觉呢?
结果并不是,旁边屋里没有一点动静。
“难道是自己睡糊涂了,其实才刚出去没多久?”她自己嘀咕着,就坐起来开始等。
黑暗中只有窗外隐约的月光透着些光亮,她心怦怦跳,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声音,越听越惊心,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消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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