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早吃过了,秋收在即, 她看着小祖宗有宋叔和茧儿照顾,就去了张宛家:“张姐,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这边用不着你,你去景红那边看看。”王景红大婚的日子也在这几天, 基本上忙完她的婚礼就得忙收成, 村长这日子定的好,像是早就琢磨好的, 让王景红从地里回来后家里能有口热乎饭吃。
林昔就又去了王景红处,结果也被轰了出来:“没你能帮上的, 回去收拾你家那三块废宅地吧。”
林昔和刘泽虽说真没啥事,但毕竟很是闹腾过一回,王景红怕刘家人心里不舒坦, 可不敢留她在这里帮忙。再者, 她自己都闲得没事干只等着婚礼当天去迎新夫郎,哪有活给林昔安排。
“那你这是干什么去?”林昔见她扛着把铁锹往外走,好奇道。
“我也把我家隔壁那处荒地买下来了,过去整一整, 回头也养点东西。”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再一个,那边的荒宅藏着她和刘泽不少回忆,现在村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村长巴不得村民们多置个一两处,或是开恳或是建宅,也能为村子里带来着生机不是。
王景红就趁机把隔壁买下来,打算来年春天把中间的墙推倒到时候合成一间宅。
林昔见真的没自己什么事,只好回去也继续琢磨她那片荒地,其实怎么弄都已经想好了,就差正式施工了。
这时候还没砖,垒盖房子大多是用泥坯和石头,墙头房檐倒是有青瓦,外墙也有一种防潮防蛀的涂料,这些之前翻盖林家的时候她都参与过,大概知道怎么弄,于是借来板车拉了泥和稻草,又运来不少的废石料,自己就慢慢地先从打泥坯开始,垒起了废宅的院墙。
这样一天天地干着活,精力消耗不少,林昔还觉得挺高兴。
可她是高兴了,季云知却憋了好几天的气,每天早上望着她的目光既幽怨又哀切,眼下一团青色,人也日渐消瘦了下去。
吓得宋叔以为他是病了,忙问:“公子最近怎么了?”
季云知便一撇嘴:“夜里睡不好。”
“生病了?还是冷了热了?”
他全程没看宋叔的脸,直往林昔处瞟:“害怕,睡不着。”
林昔就差把脑袋扎进碗里了,不敢应声。
“这…”宋叔急得团团转,摸着他胳膊和腰上的肉就发愁:“好容易养起来的,这怎么越来越瘦了。”
“要不然我晚上去陪公子?”
季云知却是一撇嘴:“不要。”
“那…让茧儿守着公子?”
他看一眼林昔,眼泪像不要钱似的竟然说掉就掉下来:“不要。”
林昔没忍住小心地瞥了一眼这头皮就炸了:祖宗啊!不就是这几天她闩了门没让他进屋,这怎么就…瘦成这样了?真睡不着?还是骗她惹她心疼呢?
“多吃点饭,吃饱了去睡个回笼觉。”她只得硬着头皮把饭菜往他跟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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