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赶紧找小侍婢,谁知小侍婢捂嘴一笑,“娘子收着吧,郡主吩咐了,这也是给娘子的添妆。”
许娘子呆呆地站着,抹了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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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朱家灯火通明,大夫进进出出流水似的换,个个脸色不好看。
朱二郎和谢氏站在房门口。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大夫出来,被朱二郎拦下:“七郎伤势如何?”
“伤并不重……”
他没说完,谢氏就叉着腰:“七郎被打成那样,怎么会不重?!”
朱七郎被抬回来时,身上糊满了鲜血和泥土,差点吓疯了她。
大夫脸色黑了,拱了拱手就往外走。身旁的药童也跑得飞快。
朱二郎被吵得头疼,让她别出声。没想到谢氏抹抹眼角:“七郎是你亲弟弟!我是为他好,他被打出毛病,以后怎么做官?”
又一个大夫来了。谢氏仍然滔滔不绝,朱二郎叹道:“意娘,你少说两句……”
没想到谢氏红了眼,“二郎,你也嫌弃我?”
朱二郎很尴尬,甩袖往里走,谢氏紧追不舍。
朱七郎趴在榻上,脸上血污已经洗净了,只是眼角唇角几块青紫,看着滑稽。
看到二哥,他有点激动,大夫连忙按着他,怕他碰到伤处,反被他一巴掌拍得踉跄,“别动我!”
朱二郎连忙赔罪,说了一通好话才送走大夫。回来看见谢氏教朱七郎:“不能挑个没人的地方?这么大动静,生怕郡主不知道你抢人?”
陆云娇酷爱路见不平,她的大名能让地痞流氓夹紧尾巴,更能让流连青楼的纨绔子弟回家读书。
朱二郎皱眉:“这什么话?是七郎先理亏!他原先胡闹,你不让我说他,现在闯了大祸,你高兴了?七郎,你明日就去赔罪!”
时值乱世,北方战乱不息,越国却承平日久,只因历代越王都奉行保境安民之策。
越王对内赏罚分明,管束甚严。他真怕这个糊涂的弟弟触了越王的霉头。
谢氏一噎。
朱七郎好半天才回神:“我不去!哎哟……”
大夫说他轻微骨裂,没有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好躺着。
被打成这样,还让他赔罪?
谢氏也不同意。朱二郎反问:“那你想让郡主闹到宫里去?”
他态度坚决,谢氏赶紧背着手做个手势,一个仆妇悄悄溜出去。
朱二郎没注意,继续训他。朱七郎捂耳朵怪叫,死活不听。
朱二郎实在没办法:“你不赔罪,明天就回明州去!”
朱七郎瞠目结舌,可是看见他的脸色,顿时萎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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