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还是传了上百年的秘药,从前朝宫廷里传出来的。
李熙让仿佛没听见,咳了两声,“磨墨。”
文竹赶紧挽袖子,刚刚拿起砚滴,另一个小仆墨竹匆匆过来,“郎君,外面有人想见您……”
这三年来,临安有很多人暗中盯着建安侯府,其中大多数是想求他办事。
李熙让以为是哪家权贵求上门来,挑了支羊毫,淡淡地道:“怎么赶人还要我教你?”
墨竹吞吞吐吐地道:“郎君,不好赶啊,是昭阳郡主……”
李熙让感到意外,“是她?”
墨竹连连点头,不知他怎么惹了昭阳郡主,苦着脸问:“若是别人,小的就做主赶了。但郡主轻易碰不得,郎君您看……”
他当时不在八风寺,只听说郎君和昭阳郡主起了冲突,郎君还派人赔了礼。没想到郡主今日打上门了。
他们侯府是好欺负的吗?
李熙让搁下笔,揉着太阳穴往外走,听见前院闹哄哄的,走过月门一看,陆云娇笑吟吟地拄刀而立,周围躺了一圈家仆,身后跟着三个狗腿子。
看到李熙让出现,陆云娇笑得更深了,“建安侯,我来得不是时候,扰你清梦了?”
瞧他这副魏晋名士的打扮,该不会刚刚起床吧?
果然是个病秧子。
她看自己潇洒爽利,再看对方轻袍缓带,总有一种欺负良家男子的错觉。
另外有人把地上的家仆们拖开了。侯府仆从们如临大敌,不敢再轻视陆云娇,却碍于她的身份,不敢赶她走。
李熙让静静瞧着她,正想问她药瓶的下落,还没说话,就见陆云娇笑容一收,疾步上前,提刀就劈。
李熙让皱眉,没想到自己没兵器她也动手,只能侧身让开这一刀。
她一言不合就动手,文竹和墨竹大惊失色。文竹机灵一点,跑去取剑,墨竹悄悄对着周围做了个手势,让暗卫都机灵点,别让郡主伤到郎君。
“郎君接剑!”
李熙让头也不回,反手接住,拔剑相击,发出“呛”的一声。
没想到陆云娇眼神更亮,“就等你的剑!”
她轻快的语气,像是刚才只是逗他玩。
李熙让眼神深沉,剑如游龙,陡然施展出去。
她在李熙让的剑光面前丝毫不怯,出刀更加轻巧敏捷,甚至愈战愈勇。
一个灵巧敏捷,力图以快求胜,一个矫健潇洒,稳扎稳打。两人战在一处,看得人目不暇接。
文竹和墨竹都看傻了。
谁能告诉他们,昭阳郡主怎么会这么能打?!
两人打了几十回合,陆云娇忽然卖了个破绽,踉跄一步,李熙让没上当,剑尖往前一挑。
只要再往前,他的剑就能压在她颈边,帮她冷静冷静。
哪知陆云娇心思奇诡,不按套路来,忽然扔了刀,身子一矮,自腰间抽出短刀,抬手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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