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只鸡都没杀过。”
有人点头,“刀剑无眼,轻易动不得。”
“我知道,郡主打架连刀带鞘当棍子用,平时用马鞭吓唬人。”
陆云娇循声看去,发现是卖胡饼的摊主,忍不住瞪他一眼。
要他多话,没看见她爹正在堂上坐着吗?
摊主嘿嘿一笑,退进人群里。
陆云娇清清嗓子,假装没看见对她吹胡子瞪眼的陆国公。
她这话说得在理。
堂堂昭阳郡主,如果看谁不顺眼,又不想出面,直接派人偷偷动手就行。甚至只需要暗示,自有人替她做。
谁不知道从宫里到陆家都宠着她?
更何况,郡主向来很有原则。打过一次的人,只要不再来惹她,她绝不打第二次。
这下动机也说清了。
王村正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看着她:“此话当真?郡主真不是得知我儿又偷了簪子,前来为许娘子报仇?”
陆云娇很干脆:“这是我送给许娘子的添妆。要是被贼惦记上了,我再送一根就是,何苦与他计较?”
她其实还想说,被地痞再三碰过的金簪,当添妆都嫌晦气,她之前想给许娘子另送一根。只是许娘子坚持不要才作罢。
外面议论起来,有人感慨:“郡主出手真大方。”
“是啊,这根金簪足够我家一年吃喝了。”
王村正苦笑,似乎感慨她不谙世事:“这簪子价值不菲,郡主实在是……救了人还要送簪子,平白给人招祸端……郡主不给,我儿就不会偷簪子,便不会遭此横祸……”
陆云娇冷笑,外面果真已经议论开了。
“手脚不干净,早晚被人打。”
“明明是王大自己不对,偷人家簪子,还偷两回……”
“就是个贼,要我说死了活该!”
等外面议论够了,陆云娇盯着王村正:“你儿子命都没了,却句句不离金簪价值几何?
“我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了,只要我高兴,全临安的小娘子我都给得起添妆!
“你儿子若是活着,岂不是要偷遍临安城?
“你不问真凶是谁,为何丧尽天良、将他砍死。
“你也不自问如何教养孩子,为何会教出个贼。
“反倒问我为何给了一支金簪?”
怕是他心怀叵测,今日非将罪行栽她身上不可。
顾念着王村正是苦主,陆云娇没有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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