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眼都没斜,“你打不过我。”
陆瑜立怂。
他偷偷看陆云娇,陆云娇一脸莫名加惊恐:“二哥看我做什么?我也打不过他!”
陆瑾点头:“云娘此话不假。所以你骂爹是贼,我就不告状了。”
陆云娇更惊恐了:“我何时骂过?阿爹何等英明神武!”
“你骂我是贼子。”
陆云娇喉头一哽。
她拳头也硬了!
两人极有默契地往旁挪挪,不和陆瑾挨在一块儿。
三人吃饱喝足来罚跪,那叫一个精神奕奕。
跪了一会儿,等到两人都蔫了,陆瑾才说:“这事不算小,根本瞒不住。告诉爹娘,是让他们有准备,不至于被汤家找上门时才知道。”
陆云娇想了想:“汤家无理在先,不怕。”
陆瑾:“父亲也不会怕。只是有准备总比没准备的好。”
此事有他的手笔,自然不会出问题。汤家那些人都被他有惊无险地解决了。
只是他隐约感觉到还有一拨人跟着他们,但是没有恶意。不知是何方人马。
莫非是建安侯?
陆瑾稍稍侧首,想问陆云娇。却见她迷瞪着盯向一排烛火,似乎在走神。
他微微摇头,索性不想了。
三兄妹跪成一排,没跪多久,陆瑜就摇摇晃晃地,靠在陆瑾身上睡了过去。
他自从有了差事,很久没罚跪过,而且他轻易不落把柄,哪里比得上陆云娇罚跪经验丰富。
再看陆云娇,就以跪着的姿势,抱着飞雪睡着了。
飞雪被压得难受,本来想挣开她,察觉到陆瑾的视线,抖了抖狗耳朵,不敢再动。
陆瑾摇摇头,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他把陆瑜往地上一放,起身叫人去了。
***
次日清晨。
昨夜难得下了点小雨,今早格外凉爽。
明日就是端阳节,坊市人潮拥挤,四处飘荡着艾叶、菖蒲的清香。车夫吆喝着,示意行人注意躲避,车后拉着十余盆怒放的菊花,不知要送去哪户富贵人家。
前方不远处人群拥挤,而且人越聚越多,都从两侧的行人道挤到了车道上。车夫连忙拉住车,呼喊几句,却不管用,连路边垂杨都挤得直晃。
眼看过不去了,他跳下车,让仆僮看着花儿,随手逮了个人:“这是怎么了?”
那人刚从里面挤出来,一脸兴奋:“白花花的!……不知道哪家的,都玩到街上了!”
车夫一听,顿时老眼一花,心中骂了句不知羞耻,下意识想躲,但好奇心又驱使他往里钻。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看过活的断袖?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越往里挤,汗臭味和酒臭味就越浓。不少人用衣袖掩鼻,却宁愿忍着味道,也想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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