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奉承道:“都怪小的笨手笨脚的, 幸好有王妃在!”
墨竹在后边捂着嘴不敢笑。
陆云娇挨个给了白眼, 小心翼翼地捋起他的衣袖,忍不住念叨两句:“你是跟狼徒手相搏去了?怎么伤得这样厉害?”
小臂上划出几寸长的口子,皮开肉绽的。亏得她也受过伤,否则肯定吓昏过去。
他挑眉:“心疼了?嘶……”
陆云娇把伤药按在他伤口上, 看得文竹张大了嘴。
她嘀咕道:“知道疼就好。”
柴熙谕额头沁出冷汗:“看来是真心疼了。”
陆云娇不语。
少跟她玩苦肉计。
即便这样想,陆云娇还是忍不住看他的伤口。
她也被狼伤过,知道很疼。就算是苦肉计,他也不至于用上狼。
“就当你是心疼我。”他腾出左臂,只用右手抱了她一下,“不问问我为什么能碰见狼?”
她想也不想,“是他?”
他颔首。
她冷笑:“真是不长记性。”
被她狠狠收拾过了,还是贼心不死。
他隐隐含笑:“王妃这样生气,是将我放在心上了。我心甚慰。”
陆云娇的脸色默然不语,翻身上马走了。
柴熙谕负手凝望她远去,笑容渐渐淡了。
“她全都问了?”
墨竹老老实实上前:“回殿下的话,王妃问了很多……”
从谭八娘如何发现的路子,到她的计划,陆云娇问得一清二楚,显然很感兴趣。
墨竹很纠结。
他很想劝殿下闷头过日子,别管王妃怎么想。
万一戳穿了,以后还过不过了?
柴熙谕静静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手臂伤口火辣辣地疼,眼中暗潮汹涌。
“我给过她机会了。”
这一声仿佛叹息,很快消散在风中。
到了傍晚,皇子们纷纷携着猎物归来。
舒王憋着一口气,打猎时使出浑身解数,带回了成堆的猎物,出尽了风头。
陆云娇还在思索如何反击,舒王便送上门来:“怎地建安王妃这些猎物,跟闹着玩似的?”
“彩头不是教人玩的,难道是教人剑拔弩张的?五哥这话好没道理。”陆云娇咬了一口野果,悠悠地顶回去,“而且我怎么看见这母熊揣了熊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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